呂布隱匿於暗處,目睹這一幕,心中既湧起深深的恐懼,又夾雜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他雙眼通紅,呼吸急促,內心的衝動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遏製,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與鬼將一決雌雄。
就在他身形欲動之時,張遼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攔住了他。
呂布低聲怒吼道:
“我要讓董賊知道,我既能讓他死一次,就能讓他再死第二次!他竟敢在此興風作浪,實在可惡至極!”
張遼一臉焦急,趕忙勸道:
“溫侯,切莫衝動!這恐怕會壞了東方都督的周密計策。
我們應當按計劃行事,切不可因一時意氣用事而誤了大事啊!”
那鬼將暴喝一聲,揮舞著鉤鐮槍,如疾風驟雨般朝著東方勇猛撲過去,二人在侯府院內瞬間激戰在一起。
槍來戟往,寒光閃爍,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千鈞之力,雙方激戰一百回合,竟難分勝負高下。
東方勇見久戰未能取勝,心中焦急萬分,猛一咬牙,施展出火行神通。
刹那間,烈火如奔騰的蛟龍般朝著鬼將洶湧撲去,將其周身團團包裹。
然而,那鬼將卻僅僅隻是被略微灼傷,依舊攻勢淩厲,絲毫不減。
董卓見狀,幽幽開口說道:
“想不到你竟是仙家弟子,看來老夫當年死在你手裡,當真是天意啊。”
就在此時,董白突然從一旁衝了出來,眼中含淚,激動地喊道:
“爺爺,真的是你嗎?”
董卓的陰魂微微一愣,語氣中帶著幾分陰森:
“白兒?你難道不怕爺爺把你吃掉嗎?”
董白堅定地搖頭,說道:
“我和東方勇已經育有兒女,爺爺,你就回到陰間去吧。
不然,我可要生氣了,一生氣就不給你供奉香火了。”
董卓聽聞此言,先是一怔,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哦?我董家竟有後了?哈哈哈……罷了罷了,看在董白的份上,老夫就放過左紫杉。
不過,她必須做東方勇的妾室,否則,老夫定會一直糾纏不休。”
言罷,董卓揮了揮手,那些鬼兵和鬼將便開始緩緩退去,他自己也在一陣黑霧中漸漸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待這場詭異風波徹底平息,一切重歸平靜之後,東方勇無奈之下,隻得與左紫杉舉辦婚禮。
婚禮結束後,左慈一臉鄭重地將左紫杉的手交到東方勇手中,說道:
“我家姑娘便托付給你了。
隻是她與我一樣,皆為修行仙道之人,你萬不可強行與她同房,以免壞了她的修行。”
東方勇趕忙點頭應道:
“沒問題,左公放心。
隻是左姑娘往後,還是不要再去民間從事祈福消災之事了,侯府安穩寧靜,姑娘可安心在此修行。”
左紫杉微微頷首,輕聲說道:
“隻要大都督不嫌棄妾身煉丹爐中藥味刺鼻難聞,妾身自是願意安心在侯府中潛心修行。”
董白站在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悅。
她微微嘟起嘴,小聲嘀咕道:
“爺爺真是的,怎麼又給夫君送來一個女人,這個死鬼真討厭。”
呂布雙眼放光,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興奮,喃喃自語道:
“原來人死後,魂靈真的能夠不滅。若能與這些奇形怪狀的妖魔一較高下,那必定暢快至極!”
張遼暗自搖頭,心中想著:
“溫侯啊,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十足的武癡……”
婚禮圓滿結束後,東方勇恭敬地走到左慈麵前,說道:
“左公向來雲遊四海,四處奔波,勇特意為左公挑選了一匹良駒,以供您出行之便。”
左慈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貧道心領了。小友,那南鬥星君賜予你的延壽丹,你就自己留著吧。
貧道修行的是內丹之法,並不依賴外丹。”
左慈為人向來心直口快,見自己女兒平安無事,心中再無牽掛,便騎上駿馬,揚塵遠去。
一時間,侯府門口隻留下東方勇和左紫杉二人。
東方勇看向左紫杉,溫和地說道:
“既然左姑娘一心修仙問道,往後隻需口頭承認我是你夫君便可以了。”
左紫杉微微頷首,輕聲說道:
“貧道願意為夫君煉丹煉藥,也算是對夫君的一點補償。”
說著,東方勇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遞給左紫杉,說道:
“這是南鬥真人送我的延壽丹,給你一顆,你閒暇之時可以研究研究。”
左紫杉接過丹藥,心中暗自驚歎:
“這丹藥所蘊含的靈氣如此濃鬱,恐怕絕非尋常之物啊。”
陳宮之女陳氏款步走到東方勇身旁,眉眼含情,輕聲說道:
“夫君,今晚左姑娘既另有事務在身,不若就陪我聊聊書畫可好?”
東方勇微笑著點頭,應道:“好。”
聽聞此言,其他妾室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醋意,暗自嘀咕:
“可惡,又被她搶先了。
左紫杉也真是糊塗,放著與夫君相處的機會不要。”
左慈身處山林之中,手中擺弄著幾張紙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禁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東方勇到底隻是個凡夫俗子啊。”
這時,董卓的鬼魂幽幽浮現,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你當初可是說好的,等老夫幫你事成之後,便讓我安心去安歇。”
左慈神色平靜,緩緩說道:
“去吧,去安歇吧。
若不是有董太師你配合,我女兒又怎能擁有這一場人生富貴呢。”
話音剛落,一陣旋風驟起,董卓的鬼魂在旋風之中漸漸消散不見。
望著董卓鬼魂消失的方向,左慈心中暗自歎息:
“可惜啊,我女兒自幼身患疾病,即便修行內丹之術,也不過隻能延年益壽,終究無法像我一樣,有朝一日飛升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