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回到吳城後,更是一有時間就找陳陽打台球。
最近因為案子太多,兩人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沒約了。
給陳陽胸口捶了一拳,顧景輝又抓住了陳陽的手防止被打回去,這一抓卻是不由一驚!
這手……和冰塊一樣?
陳陽抽回手,用左手摸了摸右手,又用右手摸了摸左手,眼底不由閃過了一抹驚愕之色。
他手掌、手心又貼在臉頰上試了試,還把手掏進了衣服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體溫……果然很低,冰冰涼涼,像……
一具屍體?
“是因為係統判定我從陰間歸來不是活人……還是說我的修為是陰氣?”
陳陽無法斷定。
但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情是不能讓彆人知道的,否則自己不得被當成怪物切片研究?
“手涼?”
陳陽道:“手哪裡涼了?來……你摸摸看!”
說著,還將手摸向顧景輝的臉。
“滾蛋,上廁所洗手沒你?”
顧景輝一臉嫌棄,連忙躲過,招呼人擺球,道:“我先開了啊!”
兩人經常打球,技術還不錯。
他們玩的是中八,顧景輝開球有下,然後選擇了打小號,一邊打球,一邊聊起了昨夜的案子,道:“哎……”
“這個社會惹什麼人都好,千萬彆惹老實人,老實人被逼急了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這起案子,發生在吳城鄉下一個叫做“渠口村”的村子裡。
這村子裡有戶人家姓張,戶主叫張彥斌,仗著他哥哥是村主任的關係,在村子裡可謂是一霸,他的鄰居姓吳,叫吳金海,是個老實人。
張彥斌家的地和吳金海是挨著的。
他每年修田梗都會往吳金海家的地這邊修,一年年下來,占走了吳金海家半畝多地,吳金海多次向上邊舉報、甚至是報警,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反倒是張彥斌更囂張了,每次見了吳金海非打即罵。
甚至是跑去吳金海大門口撒尿,往他家玉米柴垛上丟煙頭……
直到今年,吳金海家要蓋新房子。
家裡牆砌到一半,張彥斌卻來搗亂,非得說吳金海占了他家的地基……可事實上,張彥斌家房子蓋的早,蓋的時候還占了吳金海家的地!
兩人因此發生了口角,還動了手,吳金海被當頭一棒,打暈了過去。
這還沒完。
張彥斌又把金海家砌起來的牆給推了!
“這一下算是把老實人給徹底惹急了……晚上有村裡的鄰居看到吳金海帶著一把刀去了張彥斌家理論,結果張彥斌看不起吳金海,伸出了脖子……”
“罵道:慫包,有本事往這兒砍!”
然後……
吳金海真的砍了!
說到這裡,顧景輝忍不住歎了口氣:“張彥斌一家五口,老人孩子……全沒了!”
他一連打進了四顆球,第五顆沒角度,選擇了翻袋,結果沒翻進去,算上開球下的那一顆小號球,台麵上隻剩下了兩顆小號。
陳陽接杆,詫異道:“這種案子應該是保密的吧?你都敢往出說?”
他提起杆,發現自己的觀察力變得敏銳無比,稍微一瞄準甚至能夠在腦海中計算出球的線路,於是猛地發力,直接一杆大力響袋灌進了15號,白球在左低塞的作用下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把中袋袋口的12號碰了進去。
顧景輝眨了眨眼!
這小子……瞎蒙的吧?
他道:“保密個屁,這件事情昨天晚上就傳開了,甚至還有人拍了視頻……都上新聞了,你沒看到嗎?”
“沒啊。”
陳陽道:“那吳金海呢?你們抓到了嗎?”
“沒……”
“他殺完人後跑了?”
顧景輝的麵色變得有些怪異,他低聲道:“他人就在醫院,根據醫院大夫護士提供的筆錄來看……”
“吳金海昨天中午頭上挨了一棒子後,一直昏迷到現在,根本不可能離開醫院,更不可能回村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