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燁’這個名字,原本被暴怒的顏同嚇到蜷縮在沙發一角的熟婦立刻說道:“顏爺,阿燁還年輕,做事毛躁,你千萬彆和他一般見識。”
陳馨隻有陳燁這一個親人,她百般討好顏同,都是為了陳燁,哪怕知道自己現在為陳燁說話會讓原本就惱怒的顏同更憤怒,甚至遷怒於她,她還是毅然開口。
在陳馨的思維裡,哪怕讓顏同在她身上發泄掉一些怒火,讓自己的弟弟少承受一些怒火也是好的。
‘啪~’
果然如同陳馨想的一樣,在聽到她這句話後,顏同一巴掌狠狠扇到她的臉上,旋即揪著她的頭發,冷冷說道:“你弟弟現在是和合圖十二皇叔,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佬,可不是小孩子。”
“顏爺,我……”
陳馨忍住疼痛,還想開口求情,隻是她剛剛開口,就被顏同厲聲打斷:“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陳燁今晚就不用來見我了。”
聽到顏同這句話,陳馨立刻緊緊閉著了自己的嘴,跟了顏同幾年的她非常清楚,讓顏同把火給泄了,最多也就傷筋動骨,如果顏同連火都不想泄,那就是要殺人了。
“自作聰明的蠢貨!”
顏同冷哼一聲,將陳馨摔到了一旁,旋即重重的靠在了沙發上。
陳馨壓住自己的情緒,再次走回到顏同的身後,給他按揉起太陽穴。
曾經年輕時,陳馨也覺得靠自己也能養活自己與弟弟陳燁,但在被顏同強行要了的那一晚,她徹底明白,在港島這個‘吃人’的地方,連自食其力,都要仰人鼻息。
就好像,她與弟弟陳燁的身家性命都捏在顏同的手上。
她已經認命了。
另一邊,陳燁在吩咐完阿狗之後,重新回到了包廂。
在走進包廂的一瞬,陳燁的臉上再次掛上了笑容。
“燁少,碰到了什麼麻煩?需不需要我幫忙?”
潮州粥看著陳燁,一臉笑容,隻是眼神裡卻帶著幾分好奇。
“小事一樁,就不勞煩粥哥了。”
陳燁笑著擺了擺手,旋即坐回到潮州粥的身旁,一番閒聊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活絡起來。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燁少。”
阿狗的聲音再次傳入陳燁的耳中,讓陳燁的眉頭微微一皺,再次和潮州粥道了聲歉後,他徑直走到包廂門後,拉開了包廂門。
旋即,阿狗以及一個正喘著粗氣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陳燁的麵前。
“燁……燁少,鬼……鬼哥讓我通知你,顏……顏爺……馬……馬上就要見你。”
年輕男人顯然剛剛劇烈奔跑過,說話聲音都是上氣不接下氣。
陳燁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扭頭看向潮州粥,臉上露出微笑:“粥哥,顏爺召見,我得馬上趕過去。”
“燁少,你趕緊過去吧,可不要耽誤顏爺的大事。”
潮州粥一邊說話,一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水煙,隻是他的臉色極為平靜。
陳燁立刻將眼神射向鈴鈴:“鈴鈴,服侍好粥哥,一定要讓粥哥滿意。”
說完這句話後,陳燁就帶著阿狗等人快步離開,鈴鈴則是起身關好了包廂門,隨後褪去了外套,露出了未著片縷的胴體。
“陳燁這小子,倒是舍得。”
看著眼前誘人的曲線,潮州粥的嘴角揚起一絲輕笑。
另一邊,陳燁先是用夜總會的電話和赤焰鬼通了個電話。
“阿鬼,顏爺那邊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要見我?”
“燁少,十多分鐘前,我接到了劉定光的電話……”
赤焰鬼作為顏同的心腹之一,平時沒少從陳燁手裡拿好處,直接將事情的原委詳細和陳燁說了一遍。
聽著赤焰鬼的話,陳燁握著話筒的右手格外用力,連指節都在泛白。
“阿鬼,我欠你一個人情。”
在說完這句話後,陳燁立刻掛斷了電話,帶著阿狗離開了夜總會。
幾分鐘後,一輛汽車上。
“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有線索嗎?”
陳燁的臉色格外凝重。
“目前隻能確定搶戴博謹的人是差人。”
阿狗回答道。
“你剛剛不是說,搶人的都是戴博謹手下嗎?”
陳燁立刻發現了重點。
“我仔細問過,那些搶戴博謹的人都帶著口罩,根本認不出身份,之所以認為是戴博謹的手下,全都是戴博謹自己說的,沒法確定”
阿狗顯然非常的謹慎。
陳燁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戴博謹的家人呢?”
“下午,阿慶帶人去戴博謹家裡,沒有找到人……”
阿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燁猛的打斷:“為什麼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