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可以不坐，但他不能不不懂事。
花這種錢，哪怕打水漂那也是值得的。
看著走在前麵開路，點頭哈腰的劉大膽，陳立是越看越覺的這個人順眼。
夠貪心，不死板，做事大膽，卻很有分寸，麵麵俱到。
簡直滿足了陳立對手下狗腿子的一切要求。
“劉桑！你在警察廳工作多久了？”
陳立隨口問劉大膽。
劉大膽愣了一下，趕緊回答。
“回太君，將近七年了！當初還沒有警察廳的時候，我就在警署當科長，後來中央警察廳建立，我也是從警署被調到中央警察廳，這才一步步又成了科長！”
陳立點點頭，這劉大膽在這一行也是混了挺久得了，還隻是個科長。
一來是他年齡不夠，警察廳這種地方，需要熬資曆。
二來是想當處長那得有錢，很有錢，背後也得有人。
“劉桑成家了嗎？”
陳立問起這個，劉大膽臉色明顯黯淡了一下。
“回太君，沒有！”
“早些年，在我小的時候，我爹是個大商人，那時候和一戶富人家給我定了娃娃親。”
“本來也快要到了成家的時候，可就在那一年，我爹做生意被人做了局，家產賠光還欠債，後來和我娘一起自殺了！”
說到這裡，劉大膽指了指自己身上一身衣服。
“這身皮，還是和我們家定娃娃親那家可憐我，花錢給我安排進警署的，不過這之後，我們也沒再聯係了，這親事也就黃了...”
“嘿！不過我現在也算是混出息了，好歹是個科長不是！”
劉大膽臉上笑嗬嗬的，隻不過陳立卻是知道他想起往事，心中不太舒服。
“劉桑，你是個人才！相信我，你會出人頭地的！”
陳立拍了拍劉大膽的肩膀後上了車。
劉大膽在雪地裡站了幾秒，也上了他租的那輛車。
租都租了，不坐浪費了。
此時的榮興飯店內，早已經被包場。
二樓最大的包廂內，警察廳的一眾處長齊聚於此。
他們看著門外守衛的憲兵，都是緊張不已。
督察處處長錢多來小聲的在汪生民耳邊詢問。
“老汪！我們可是聽了你的來這飯局，這陳長官到底怎麼個意思，彆不是鴻門宴吧！”
錢多來這一問，其他人也都將目光放在汪生民身上，這讓汪生民一陣尷尬。
“各位稍安勿躁，陳長官既然把我們聚起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談，諸位稍安勿躁，先喝杯茶！”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下三次了，可其他人緊張的心情是一點沒有緩解。
其實何止是他們，汪生民自己心裡也沒底。
陳立當時張口就是損耗八成，四六開，跟他這樣，想來和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麼區彆。
錢多來歎了口氣。
“這位陳長官，想來也是要好處！”
其他人都很讚同。
“我們平時想要物資下來，本來就得四處打點，這下子又來一條過江龍，這以後的形勢，可就難辦咯！”
“是啊是啊！依我看，這次少說也得付出半成的物資，下麵又得少吃一些！唉！”
錢多來點點頭。
“是難了，不過我們也得儘力談判，半成不是個小數目，由不得我們不慎重！”
“一個搞不好，我們就得吃大虧！唉！這個處長當的真是窩囊！”
汪生民聽著其他人的討論，心中暗暗歎氣。
半成？？？
他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