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銑十郎果斷的選擇和內務省劃清界限。
再繼續站台,內務省出事,陸軍部跟著受到牽連,到時候萬一天皇以此為借口做點什麼不利於他們陸軍的事情,那可就糟了。
至於背刺內務省是不是不太道德,這個根本不在林銑十郎的考慮範圍內。
話說他們軍部連天皇的命令都敢陽奉陰違,區區內務省算什麼?
可憐的內務大臣才剛剛結束和林銑十郎的談話,根本沒有意識到林銑十郎已經在他背後舉起了屠刀。
保安總司的會議仍舊在繼續。
當岡本木接過來手下的報告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來保安總司和陸軍軍事法庭的人正在開啟對內務省香川雅致的調查。
這沒什麼,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可不知道為什麼,陸軍軍事法庭的人突然好像抽風了,開始特彆積極的調查他們。
甚至比保安總司的人都積極。
這好像和商量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保安總司負責查,陸軍軍事法庭的人負責盯著保安總司,控製事態嗎?
怎麼他們反倒開始認真調查了?
哦!他明白了,肯定是陸軍的人想要先下手為強,先將一些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免得被保安總司抓住!
肯定是這樣!
“鬆本閣下(內務大臣)知道嗎?”
岡本木問手下,手下則是搖搖頭。
“鬆本閣下說是要親自去麵見天皇,離開了內務省!”
這一下,岡本木頭疼了。
他轉身去找了陸軍軍事法庭的服部一藏。
“服部君,你們軍事法庭的人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認真的查我們內務省?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服部一藏看著麵前質問他的岡本木,多少有點心虛。
【我能告訴你這是上麵的命令嗎?】
但還不等服部一藏說話,岡本木就開始自己找補。
“服部君,你該不會是怕保安總司抓到我們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想要先下手為強,不給他們機會吧?”
服部一藏一聽,好家夥,這還需要我跟你解釋,你自己就給自己解釋了啊!
於是他立刻豎起大拇指。
“啊對對對!”
“是這樣沒錯!岡本君,不愧是你啊!這都瞞不過你!”
岡本木聽到服部一藏這麼說,心中的戒備放下了一些。
他就說嘛!
果然是這樣。
“服部君,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呢?搞得我很擔心啊!”
看著岡本木離去的背影,服部一藏歎了口氣。
會議的下半場,是要針對保安總司對案件調查後的一些線索和蛛絲馬跡進行探討分析。
岡本木和內務省的人來到會議室後,卻遲遲不見近衛文也。
“八嘎!近衛文也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這次會議從一開始,岡本木就被一直壓製,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嘴炮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近衛文麿,陸軍大臣,內務大臣三人,正坐在一起。
他們上首是首相岡田啟介。
他們麵前是兩份文件。
內務大臣鬆本治的麵色陰沉的可怕,他手中拿著文件,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這兩份文件,一份是陸軍省保安總司正式向內閣發起的,對內務省岡本木的抓捕申請。
另一份,是陸軍部關東軍司令部發回本土,要求軍事法庭立刻開展對岡本木進行調查的電文。
岡本木的表弟,岡本浩二親口承認了罪行,並且在保安局特事處的牢房內畏罪自殺。
他生前就下了包括但不僅限於錄影,錄音,口供等真憑實據。
他在特事處沒有對他用刑的情況下,親口承認了自己叛國,並且在憤怒中將岡本木供了出來。
保安總司和關東軍的電文幾乎是同時到達的東京。
這件事太大了,岡田啟介立刻暫停了保安總司的會議,命令所有人不能離開保安總司。
然後他們這些最高層立刻開始了會議。
鬆本治目光陰冷的看向陸軍大臣林銑十郎,他的眼中全是不解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