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立剛剛從外麵回到藤機關。
因為剛才軍統的人找他了。
居然還是沈書文,那家夥直接從新京調到了滬上,聽沈書文說,是要給滬上站加個“保險”,同時繼續作為他的單線聯係人。
隻不過還是老樣子,戴老板依舊是不大放心他,把沈書文調過來,一旦他出了問題,沈書文比較可靠。
當然這是戴老板的老習慣了,陳立不甚在意。
他目前隻是需要這麼一個橋梁,因為國民政府有用。
還有,陳立升“上校”了。
根據沈書文說,他是黨國最年輕的上校,還恭喜了陳立。
陳立隻是對此表示嗬嗬。
他檔案都沒了,這上校軍銜不就是空頭支票?
還不如跟他明說呢。
隻不過,如今陳立已經完全不對國民政府抱有希望,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陳立將汪可能和日本政府談偽政府的事情告訴了沈書文。
隻是從沈書文的表現和心聲來看,軍統似乎已經做好了對汪采取手段的準備。
但明顯不太願意和陳立細說。
最後,就是丁村和李群的事情。
當時陳立隻不過是順口說,哪天把那兩個漢奸弄死,可卻立刻遭到了沈書文的反對。
但沈書文隻是說讓陳立先不要動這兩人,卻不說理由。
還是陳立從沈書文的心聲中才聽出,軍統居然還有要策反這倆大漢奸的想法。
目前是在進行和謀劃中,但陳立覺得軍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陳立想著要不要不理會軍統的意思,直接動手的時候,他卻收到一個消息。
丁村求見。
陳立有些意外。
昨天不是才見過他嗎,難不成又是來跟他抱怨沒權力的?
想了想,陳立還是讓手下放他進來。
很快,得到許可的丁村就站在了門外。
“進來!”
聽到陳立的聲音,丁村這才走進來,他手上還提著個盒子。
“長官!”
丁村給陳立鞠了一躬,陳立抬眼看了看對方。
“丁主任看來也不是很忙嘛,三天兩頭的往藤機關跑。”
丁村訕笑兩聲,臉上露出諂媚。
“屬下的工作,就是替長官分憂!所以隻會出現在長官需要屬下的地方!”
陳立臉上露出笑容,將鋼筆合上,抬起頭挑眉看著丁村。
“那丁主任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來替我分憂的?”
丁村就等著這話呢。
他趕緊將手中的盒子提起來。
“是這樣的!屬下家裡有一套這個酒具,聽說還是什麼禦用品。”
“可惜屬下沒這福分,欣賞不來,也用不來。”
說著,丁村將已經被仔細檢查過的盒子打開。
隻見裡麵是一套精美無比的白瓷酒具,陳立頗有興趣的拿出其中一個白瓷酒杯端詳。
丁村眼睛眨了眨。
“聽說藤原長官喜歡品酒,屬下昨天回去一想,這不是巧了嗎?”
“這酒具放在屬下手裡,那是明珠蒙塵了,可要是到了長官這裡,這就是寶劍贈英雄!”
“再合適不過了!”
隨後就是對著一套酒具一頓吹噓。
聽著丁村吹牛逼,陳立笑了,他桌子上正好擺著一瓶酒,是他從新京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