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一點,您可以完全放心!我雖然指揮不了吳石寶,但得到一些準確的消息還是可以做到!”
點點頭,陳立擺擺手。
“好,你先回76號吧,這幾個人你不用管了。”
“回去後,他們如果找你要人,就讓他們去第四師團找鬆井中將簽字!”
將丁村打發走,陳立看了看時間,約莫著差不多了。
果然,不過十分鐘後,潘奉年就再次出現在陳立辦公室。
“坐!我已經讓人去安排車了,一會就帶你離開這裡!”
陳立說的輕描淡寫,潘奉年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裡可是憲兵駐紮的地方,我就這麼直接離開?會不會不太好?這樣你不會被懷疑嗎?”
陳立笑著搖搖頭,他現在的權力之大,潘奉年根本不明白。
“放心吧!彆的地方不好說,但在這獨立憲兵大隊,要是我說話都不好使,那整個滬上就沒有好使的了!”
“到時候我給你開個死亡證明和火化證明,在這個地方,他們沒有權利進來查!”
陳立說的還是保守了。
他是什麼人?堂堂少將,甲種師團參謀長,維新政府最高顧問,藤機關機關長,叔叔是前任首相,裕仁天皇控製滬上和金陵的手。
以及獨立憲兵大隊最高指揮官。
以他的身份,底下那些大頭兵根本就連質疑他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他可不是那些被架空的軍隊窩囊廢。
以下克上,那也得這個上實權不夠。
彆說底下這些憲兵了,你看看影佐禎昭和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想不想扳倒他?
他們能做到嗎?
毫不誇張的講,隻要陳立不是被政敵抓了現行,人贓並獲,證據確鑿,錘的死死的,那麼這根本就是小事。
而且,陳立這是在第四師團的地盤上做這些,華中派遣軍的手進不來。
他完全可以給潘奉年開個死亡證明,然後隨便找一具屍體火化,就完事了。
該不會真有人能因為區區一個紅黨“被弄死”就抓到他陳立的把柄吧?嗬嗬。
且不說那個紅黨還隻是疑似,根本什麼都沒審出來。
再說第四師團那些人就乾淨了?他們的生意和誰做的?隻能說懂得都懂。
不過上行下效罷了。
陳立要是因為這個出事,底下人就能有好日子過?
直接以第四師團和清鄉委員會的名義開個證明,到時候找鬆井命一蓋章就完事了。
隻要人到了我陳某人手裡,那你什麼把柄都彆想抓到,有什麼事去問第四師團吧!
你看看堂堂中將師團長的鬆井命搭不搭理你。
再退一萬步講。
潘奉年供出什麼來了嗎?你說他是紅黨他就是啊?
疑似紅黨的人在滬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有證據嗎?有口供嗎?找到紅黨窩點了嗎?你不會連這個所謂紅黨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還說這是中統特務混淆視聽呢!
他陳立可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特事處處長了,如今不說身份,就是他背後代表的集團和利益也是不容小覷。
區區這種小事,隻要不是潘奉年被抓到,然後直接把他供出來,那就連個把柄都不算。
但陳立也沒有必要和潘奉年解釋太多,他隻是趁著等車的時間,和潘奉年閒聊。
比如痛斥76號那群漢奸對潘奉年的審訊,以此來聽潘奉年的心聲,看看丁村說的對不對。
陳立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他陳立和人交往,向來習慣謹慎,顧婉清和他共事幾年了,他可以相信。
但潘奉年畢竟陌生,該有的試探是必須的。
或許潘奉年也在談話中意識到了陳立的目的,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不滿。
很快,陳立就親自帶著潘奉年離開了獨立憲兵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