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連即將舉行的選秀活動交給金貴妃處理。
皇宮裡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自然沒有人會關心那個在黎明被關進地牢的小宮女。
地牢潮濕陰暗,環境極為惡劣。
然而,對於宋初堯來說,這卻是一個能夠讓她暫時避開一切煩惱的好地方。
幾名獄卒坐在了桌子旁邊喝酒談笑,並且不時地嘲笑牢房裡麵的人。
“沒想到咱們今天還能在這裡看守宋家小姐,真是太榮幸了。”
其中一個獄卒開口笑道。
“啥宋家小姐啊?宋家都已經敗落了,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另一個獄卒踢了踢宋初堯麵前的鐵柵欄,嘲諷道。
“來,給我笑一個!隻要你能讓大爺開心了,我也許可以賞你點水喝!”
守在地牢外的親兵對此毫無反應。
顯然,他們已經把宋初堯視為奸細,沒殺她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哪裡還會對她有任何同情?
甚至,在他們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鄙夷。
麵對獄卒們的冷嘲熱諷,宋初堯的表情始終平靜。
這些話她已經在這兒聽過了無數次了。
昏黃的油燈下,她默默地撕開衣袖,給背上的傷口包紮。
這小小的油燈隻能發出微弱的光線,但這光亮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對她來說不是難事,但因為傷在背部,所以操作起來確實有些不便。
每一次轉動身體都會引發一陣劇痛,但宋初堯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
還好,做多了也就熟練了。
她的動作顯得非常嫻熟。
儘管疼痛難忍,但她早已習慣了默默忍受一切。
站在地牢門口的那個男人,冷冰冰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不會纏紗布的小女子。
而現在,她已經能如此熟練地為自己療傷了。
難道說,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她經常受傷嗎?
他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淩楚淵發現自己走神了。
明明是來審問她的,卻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他仍然緊緊盯著地牢內的女子。
看著她艱難地為自己包紮,看著恐怖的傷口。
以前她最怕痛了。
一個小口子就能讓她淚眼汪汪。
可是這次麵對這樣可怕的傷口,她竟然忍住了。
是真的忍下來了,還是說習慣了?
淩楚淵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隱隱作痛,呼吸也變得急促。
不由自主地,他開口說道:“玄知,去查……”
“看,這是什麼玩意!”
獄卒突然發出一聲驚歎,打斷了淩楚淵的話。
“看起來還不錯!”
宋初堯抬起了頭,看到了獄卒手中的東西時。
她平靜的表情立刻變了。
“這是我的,請大哥還給我。”她幾乎是哀求著說。
她的聲音微弱,輕輕顫抖著。
獄卒上前一步,眼神裡透出一絲鄙夷。
“簪子是你的嗎?上麵又沒寫你的名字!”
的確沒有宋初堯的名字,但有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那種複雜的感覺如同千頭萬緒交織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