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和葉蒼瀾看著這對新人,一個捋著胡須微笑,一個抹著眼淚點頭,滿是欣慰。旁觀的玄門弟子們紛紛鼓掌喝彩,連祠堂梁柱上懸掛的符咒都似有感應,泛起淡淡的金光,為這場跨越試煉與生死的婚事送上祝福。
拜堂禮成後,墨玄牽著葉霞的手走出祠堂,紅綢相連的兩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新房。路過庭院時,葉霞瞥見角落裡那株被他們親手種下的安神草,如今已長得鬱鬱蔥蔥,像極了他們一路相伴的時光。
洞房花燭夜,紅燭高燃。墨玄為葉霞斟了一杯合巹酒,輕聲說:“霞兒,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葉霞接過酒杯,臉頰微紅:“我願意。”
“以後降魔的路,我陪你一起走;平淡的日子,我也陪你一起過。”墨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符印與她眉心的朱砂痣遙相呼應,“生生世世,永不相負。”
葉霞的眼淚掉了下來,笑著說:“嗯,生生世世,永不相負。”
紅燭搖曳,映照著相擁的兩人。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帶著淡淡的靈力光暈,仿佛在見證這段玄門佳偶的情緣。屬於他們的第二世,在這場充滿玄門特色的婚禮中,翻開了幸福的篇章。
夫妻同心……
婚後的日子,甜蜜而充實。墨玄和葉霞不僅是夫妻,更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他們一起研究符咒陣法,一起練習劍術步法,墨家的藏書閣和葉家的靈植園,都成了他們共同學習的地方。
墨玄性子沉穩,擅長劍術和攻擊性符咒;葉霞心思細膩,精通淨化符咒和靈植運用。兩人互補的能力讓他們在降魔時更加得心應手,燕雲城的百姓都說,墨家公子和葉家小姐是天生的一對,隻要他們聯手,就沒有除不掉的邪祟。
有一次,城外的古墓出現異動,夜夜傳出哭聲,附近的村民都被嚇得不敢出門。墨玄和葉霞奉命前去探查,發現古墓裡盤踞著一隻吸魂的女鬼,已經害死了好幾個盜墓賊。
“這女鬼怨氣很重,生前應該遭遇了不幸。”葉霞感應著女鬼的氣息,眉心朱砂痣微微發燙,“直接斬殺恐怕會讓怨氣更重,最好能化解她的執念。”
墨玄點頭:“你負責淨化怨氣,我來穩住她,彆讓她再害人。”
兩人配合默契,葉霞畫出“安魂符”安撫女鬼,輕聲訴說著化解執念的道理;墨玄則用玄心劍困住女鬼,防止她失控傷人。經過一夜的努力,女鬼終於放下執念,在符光中平靜消散。
回去的路上,天剛蒙蒙亮。葉霞靠在墨玄懷裡,有些疲憊卻很滿足:“你看,有時候不用打打殺殺,也能解決邪祟。”
墨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是,我的霞兒最厲害。”
除了降魔,兩人的生活也充滿了平淡的溫馨。墨玄會親手為葉霞打造適合她的法器,葉霞則會用靈植為墨玄煉製補充靈力的丹藥;墨玄不善言辭,卻會在葉霞累的時候默默為她按肩,葉霞活潑開朗,總能逗得沉默的墨玄露出笑容。
葉霞懷孕後,墨玄幾乎推掉了所有危險的降魔任務,每天都陪著她。他學著給她做安胎的藥膳,學著給她講故事,甚至會笨拙地給她畫符解悶。看著他認真又笨拙的樣子,葉霞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你以前不是說,這些瑣事浪費時間嗎?”葉霞靠在他懷裡,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墨玄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眼神溫柔,“你和孩子最重要。”
孕期的葉霞靈力波動較大,偶爾會對妖氣格外敏感,常常半夜被噩夢驚醒。墨玄總是耐心地安撫她,用自己的靈力為她穩定心神,直到她重新睡著。
“有我在,彆怕。”這是墨玄說得最多的話,卻總能讓葉霞安心。
大衍王朝,開元二十四年,冬。
葉霞臨盆那天,墨家上下都很緊張。墨玄守在產房外,手心全是汗,比自己麵對高階邪祟時還要緊張。當聽到嬰兒響亮的啼哭時,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恭喜墨公子,是個小公子!母子平安!”穩婆抱著繈褓出來,滿臉喜氣。
墨玄笨拙地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家夥的臉頰,軟乎乎的觸感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力道太重弄醒了孩子。“他……他眼睛好像你,很亮。”他聲音放得極輕,平日裡揮劍斬妖的手,此刻連抱孩子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脆弱的小生命。
葉霞看著他僵硬卻溫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剛生下來都這樣,等長開了就好看了。”她抬手撫上墨玄泛紅的眼角,“你以前總說流血不流淚,現在怎麼紅了眼眶?”
墨玄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上,喉結滾動:“不一樣,這是喜淚。”他俯身靠近繈褓,看著孩子緊閉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小眉頭,心裡像是被溫水浸過,又軟又暖,“以後我練功會輕些,不會吵到你們休息。”
產婆抱著孩子去清洗時,墨玄一直守在葉霞身邊,為她擦去額角的汗,又端來溫好的參湯:“快喝點補補,你剛耗儘了靈力。”語氣裡的緊張比當年麵對骨魔時還要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