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江楓駕駛著那輛象征著他財富起點的保時捷卡宴,駛離了滬上朝著甜都老家的方向疾馳。
一路平順。
當卡宴停在樓下時,江振華和陳淑正好回來,手裡還提著菜。
“小楓。”
陳淑芬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駕駛座下來的兒子,驚喜溢於言表。
“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江振華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見到兒子的欣喜。
江楓笑著從後備箱拿上滬上的特產,示意父母一起上樓。
“這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
他晃了晃手中的卡宴鑰匙,遞給江振華。
“爸,這車以後就留給您開了。”
“我上次回來不就說了嘛,庫裡南我開著,這輛卡宴放著也是吃灰。”
江振華知道兒子如今的座駕是那輛氣派非凡的裡南,這輛卡宴確實是閒置了。
他沒有過多推辭,接過了鑰匙,心中充滿對兒子如今成就的感慨。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回到家中,江楓趁著父母心情不錯,便將早已盤算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爸,媽,有件事跟你們說一下。”
“我設立了一個家族信托,受益人是你們和我妹妹。”
“以後每個月會有一筆固定的生活費打到你們卡上,確保你們生活無憂。”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資金來源的問題,他解釋道。
“我跟幾個朋友合夥開了家投資公司,目前運營得還不錯,收益也穩定。”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錢的事情,安心享受生活就好。”
陳淑芬聽得一愣一愣的,又是信托又是投資公司的,對她來說有些遙遠。
但核心意思她聽懂了,兒子有出息了,要讓他們過好日子。
江振華則注意到兒子在描述自己的“成就”時,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得意,顯得有些飄飄然。
這種細微的變化,被江振華捕捉到了。
他心中一緊,察覺到兒子在財富和地位的驟變下,心境已不複從前那般沉穩。
這種略顯自滿的情緒,讓他有些擔憂。
飯後,陳淑芬忙著去廚房收拾。
江振華看著窗外,忽然開口。
“小楓,走,陪爸去太湖邊釣會兒魚,好久沒去了。”
江楓有些意外,但見父親興致盎然,便欣然點頭。
“好啊,好久沒一起釣魚了。”
深秋的太湖,水天一色,帶著幾分蕭瑟的寒意。
湖風吹過,蘆葦微微搖晃。
父子二人各自支起魚竿,穿上魚餌,將魚線甩入平靜無波的湖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楓起初還饒有興致地盯著浮漂,但半小時過去,浮漂紋絲不動。
他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掏出手機看了看,又放下,不時挪動一下身體,顯得有些浮躁。
江振華將兒子的表現看在眼裡,並未作聲,隻是平靜地注視著自己的浮漂。
又過了一陣,江楓歎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
江振華不急不慢地開口。
“小楓,你知道春秋末期晉國的智伯瑤是怎麼滅亡的嗎。”
他搖搖頭,對父親突然提起的曆史典故感到有些意外。
江振華望著平靜的湖麵,緩緩講述起來。
“春秋戰國時期,有個叫智伯的人,權勢滔天,擁有強大的軍隊和廣袤的土地。他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後來呢?“江楓問道,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何突然講這個故事,但還是被吸引了。
“後來啊,他的傲慢終於惹怒了韓、趙、魏三家。三家聯合起來,一舉殲滅了智伯的軍隊。智伯被殺,屍體被做成了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