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倔強的伶舟先生喲,真拿你沒辦法。”
“要是真拿我沒辦法,就告訴我敕妄之主的下落。”
“阿哈不知道喲,能不能要一株艾草抵過呀?”
“想要艾草,自己去找納努克,祂想必很樂意送你,實在不行,找嵐也行。”
“達令好狠的心,人家真不知道溟的去向嘛,說不定也似了呢。”
阿哈掙脫伶舟手掌,跟個蒼蠅子一樣在他耳邊亂晃悠。
“哎呀,反正溟跟你的恩主是死對頭,這麼關心祂乾什麼?”
伶舟不語。
係統早在他第一世的時候就說過,天憫與敕妄都很重要。
雖說,係統都不知道為什麼重要。
銀河浩瀚無際,連阿基維利都有未曾踏足過的世界,更何況他?
輪回接近兩千個琥珀紀,仍然無法找到係統缺失的那部分。
如今已不指望能找到,更傾向於湊夠信仰時,能得到相關線索的可能性。
“親愛的你說句話呀。”
阿哈見不得伶舟低氣壓的表情。
伶舟回神。
“不知道,問就是你最不喜歡的宿命論,行了吧?”
“惹~~敷衍,不理你啦,雜魚,雜魚,大雜魚?~~”
“…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凶巴巴的阿哈好喜歡,再溫馨提醒,孤兒院真的真的有寶藏,信嗎,信就去找吧。”
“行。”伶舟應下。
“啥?你真要找啊!”
“怎麼,不是你提醒的我,真找又不樂意?”
“豈可修,以達令的人設應該會狠狠拒絕阿哈才對,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裝什麼裝,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拱火迷思惡心博識尊。”
不就是想乾擾博識尊對宇宙萬物的計算麼?
貝洛伯格的命運,在博識尊眼中不過是串計算數據。
倒不如說,絕大多數世界都是。
什麼時刻發生什麼事,祂早已獲悉。
阿哈肯定不樂意見到這種一成不變,毫無驚喜的可視化未來。
包變著法子添堵的。
用這種說話方式暗示他找變量,無趣。
搞得好像祂不提醒,自己就會找到藥馬上離開似的。
“達令越來越懂阿哈,阿哈高興滴捏~”
“高興吧,高興就把位置告訴我。”
“啊咧?”
“啊什麼啊,你都暗示出來了,我還自己費力乾什麼?”伶舟一臉嫌棄。
阿哈歪頭歪腦,“節操呢親愛的?”
“節操是什麼,能吃嗎,這話可是你教我的,忘了?”
“嘻嘻嘻,原來阿哈被1145年前的回旋鏢剌屁股啦,好巴適哦!”
伶舟:“……”
“看在達令在雅利洛VI搞了業績的份上,阿哈這就好好獎勵你~~”
尾音落下,伶舟手中多出了一本遍布塵灰的相冊。
他沒有第一時間翻開,而是若有所思品起阿哈的話。
“那個桑博是你的信徒吧,原來找你信徒的樂子也算業績……”
“絕、對、不、是!”
阿哈義正言辭,一字一頓否認。
“我沒有那麼想,更不喜歡這種歡愉,彆瞎說!”
“什麼戲耍桑博、教育花火之類的,阿哈完全完全完全——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