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在逃離的東西,莫非和羅浮有關?”
姬子優雅行至沙發旁坐下,看向坐在對麵的伶舟。
“也許是。”
伶舟隨意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丹恒不說,他自然不會沒事去問。
現在暫時脫離玩家視線,尚有幾分不習慣。
因為一閒下來,總會有個沒下限的東西,催促他去乾活做業績。
趁姬子泡咖啡不注意,打那東西一拳就老實了。
哦,應該說是獎勵。
伶舟不知道阿哈為什麼喜歡當抖艾慕,也不想知道。
獎勵阿哈能換免受聒噪,那還是挺劃算的。
“卡芙卡說的話,你怎麼看?”姬子問道。
“所言非虛,卻沒有暴露真實所圖,或者說:這場劇本的主要目標。”
伶舟語氣不起波瀾,目光卻複雜盯著姬子新泡的那杯咖啡。
看來這次是不得不喝了。
沒想到她還有心情調製新品。
姬子動作不停,蹙了蹙眉。
“實話說,我想不太明白,卡芙卡不請自來隻為將我們引到羅浮,協助解決星核——”
“可前提是,我們得擁有相應的自保之力,以及插足的資本。”
“據銀河通史記載,仙舟聯盟有‘請神’的能力,能夠喚來嵐助力殺敵。”
“數百年前,羅浮還遭豐饒令使倏忽率豐饒民軍入侵,掀起震驚寰宇的大戰。”
“即便到了那程度,巡獵星神都沒有現身羅浮。”
“羅浮將軍是巡獵的令使,也就是說——”
“我們想在關鍵地方幫到忙,不說等同,至少要有接近的相應實力……”
說到這裡,姬子偏頭看了眼丹恒消失的方向。
最後,對上伶舟那雙瞳孔。
“丹恒我還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擁有擊退毀滅令使的能力。”
“卡芙卡找上星穹列車,真實所圖就是你,對麼?”
伶舟沉默片刻,緩緩搖頭。
“對,也不對。”
“命運並非隻有一條道路,若解法涉及到我,隻能說明一件事。”
“——羅浮要麵對的劫難,已經不是巡獵令使一人可解決的了。”
有些話他沒說。
有阿哈當煙霧彈,艾利歐劇本不大可能衝著他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誰敢喊一個歡愉令使救場?
整個銀河最尖端的速效救心丸,恐怕都不頂用。
即便伶舟基本不乾歡愉令使會乾的大事。
話雖如此,還是不能抹消這種可能性。
誰敢斷定,阿哈不會故意向艾利歐透露部分事情?
比如,他的能力與過去。
為了樂子,阿哈什麼都乾得出來。
“達令,你得去,羅浮不能沒有你呀!”
“失去你的幫忙,羅浮隻能選擇搏至無憾,成為屢敗屢戰的衝擊波嘞……”
“閉嘴,我有我的打算。”
“那就好捏~~”
姬子嘴唇微抿,凝神啟用列車感知雷達。
片刻後,無奈搖頭。
“無論怎麼掃描,這片星域始終隻有巡獵的令使級虛數波動。”
伶舟對此不發表意見。
哪有罪犯不戴頭套麵具就搶銀行的?
哪有門神會藏頭露尾的?
隱藏自身虛數波動的手段並不少,看令使自己想不想用罷了。
譬如某些毀滅令使,大多都霸道得很,動手從來都是大搖大擺。
少數除外。
毀滅令使盯上羅浮的可能性有,但不多,沒豐饒令使大。
沒有確定性證據前,不作為主要懷疑與思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