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各位來都來了,怎能讓你們無功而返。」
「星核一事雖不能接受列車團的幫助,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非得拜托諸位不可。」
「可否請諸位借一步談話,景元不勝感激,請?」
……
十幾分鐘後,星三人走出了天舶司總部司辰宮。
星與瓦爾特均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三月七:「你覺得那個景元將軍怎樣?」
星心不在焉道:「長得還行。」
三月七差點被噎一口。
「不是問你長相啦,我覺得他比那個馭空好說話很多。」
「要麼說人家能當仙舟將軍,她隻能做個司舵呢,你看這待人接物,差距多大。」
「三月,你比我單純很多呐。」星露出語重心長的神色。
「怎麼說?」
「雖然不想掃你興,但我覺得那個景元,在和馭空上演紅白臉的戲碼。」
星狐疑推測。
「啊?真的假的?」
「真還是假容我細細道來,瓦爾特先生也順帶幫我分析分析。」
星整理了下思緒,徐徐開口。
「我猜景元一早就在,等氣氛變得緊張時才出麵解圍,贏得我們的好感。」
「隨後又讓我們稍加挪步,誇讚星穹列車團的名聲。」
「通過持反對意見的態度,直言不信羅浮太卜司的推演結果,讓我們二度放下緊張與戒心。」
「誠然,他說的星核獵手禍水東引沒有問題,可你有沒有想過,後話才是關鍵?」
三月七好奇心被勾起:「什麼?」
「他說被逮住的刃還有個同黨卡芙卡,目前在羅浮境內隱匿。」
「景元讓我們引出卡芙卡逮住她,洗清被星核獵手潑在身上的汙水。」
「汙水汙水,莫須有的事怎麼就成汙水了,何必說出洗清倆字多此一言?」
三月七錯愕地望著她:「你居然能想到這些,我又一次對你刮目相看了。」
「那是因為,伶舟在登陸艙給我留了言。」
星取出一張小紙條。
三月七湊過小腦袋,輕聲讀出上麵的字。
「出門在外,不妨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彆人。」
「語言是門藝術,人在開口時往往會揭開漏洞的封蓋,多留個心眼細聽細品總沒壞處。」
「你可以永遠相信列車的大家,但外人就未必了。」
讀完,三月七小臉布滿感動。
「…雖然伶舟經常臭屁強調自己靠譜或可靠,但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我在想,他是不是又把翅膀留給你了?」
星一怔,旋即搖頭。
「這次沒有,你剛說我就下意識嘗試,但召喚不出來。」
「言歸正傳,我剛剛還沒說完。」
「伶舟留言中說,我們可以毫無保留地彼此信任對方,但外人未必。」
「那麼,羅浮仙舟的景元將軍,又為何能言之鑿鑿繞過自家太卜司推演結果,相信我幾個外人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