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沉聲詢問「花火小姐,可否告知你背後之人是誰,我們並不想放棄。」
花火晃晃小手指。
「告不告知都沒用,那位的心情,可不是誰都能琢磨的。」
「我反而很好奇,小灰毛在過去看見了什麼,說說看唄?」
三月七老實搖頭「不知道。」
「你猜我信不信?」
花火一臉不信的樣子。
丹恒「無名客沒有八卦同伴過去的愛好,星看見的一切,除非伶舟主動坦白,否則我們絕不過問。」
每個人都有過去。
當初他登上列車,不論是伶舟,姬子,還是瓦爾特。
都沒有詢問他的過去。
隻問了一句他是否願意同行,成為列車的護衛。
僅此而已。
當他說自己可能會為列車帶來麻煩時,姬子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變化。
她隻說——
星穹列車不問過去,隻要有意願,列車大門隨時為之敞開。
若有人找車上無名客的麻煩,不論是誰,勢必需要麵對上下一心的列車團。
現在,丹恒越發明白這些話的分量。
而後麵上車的三月七,星。
她們的過去都一片空白。
也和他一樣。
大家都不過問。
但並不代表不會保護,阻攔彆有用心之人。
花火如今遊蕩在無名客的紅線邊緣,就算大家知道伶舟的過去,也不可能說。
看丹恒一副沒得商量的方塊表情,花火無趣地撇了撇嘴。
「不說算啦,一次失敗那就再嘗試唄,那奇物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乾嘛個個哭喪著臉?」
「……」
三人神色一滯。
花火對他人麵部變化的感官非常敏感,立刻察覺。
略微思忖,猜測道「不會是記憶聯覺絲斷掉了吧?」
「…這個……」三月七小臉訕訕「確實好像似乎…斷掉了。」
原來那玩意叫記憶聯覺絲。
「謔?」
花火笑容不自覺收斂,臉上的驚詫不加掩飾。
「那位無法醒來的白毛先生,來頭相當不小呢。」
瓦爾特不解「此話怎講?」
花火「據我所知,能讓記憶聯覺絲損毀的記憶,在過去定然牽扯極大。」
「大到什麼程度,就這麼說吧——」
「我給你們的那捆記憶聯覺絲,曾經改變過一位神秘令使的潛意識,變相操控他出醜。」
「這可是某位假麵愚者的壯舉,贏下賭約,為酒館獻上一份完美樂子。」
「而現在什麼情況呢?」
「我沒想到,一個非令使之人的過去,牽扯之大,竟連那東西都無法承受。」
「勸你們一句,不要再妄圖進入他的過去。」
「那小灰毛或許有幾分本事,又或許運氣好,才能安全回來。」
丹恒臉色不太好看「竟會如此危險?」
花火猛地點頭「那可不?」
「再告訴你們一件讓人發笑的事兒,焚化工知道吧,一幫喜歡竊取他人記憶的家夥。」
「此事在酒館流傳千年,曾有焚化工盯上了一個目標。」
「趁目標熟睡時,用記憶聯覺絲想要乾一番大事。」
「結果那個焚化工再也沒有出現過,彆的焚化工趕到現場時,隻看見碎成幾十段的記憶聯覺絲,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