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這個世界稍微變好了一些。」
「如果所有努力眨眼間就被剝奪,那未免太過殘忍了。」
「你把公司想成什麼啦,三月。」
托帕無奈地搖頭笑笑。
「彆忘了,我們和這裡的築城者一樣,都是存護的踐行者哦。」
「……」
星目光古怪起來。
姐兒,果真和築城者一樣嗎?
你目前還不好說,但你的手下看著卻不太像…不——
是一點都不像啊!
存護命途的踐行者把滅口掛嘴邊?
這說明什麼?
說明沒少乾過這種事兒,都快成習慣,或者已經成為口頭習慣。
再加上目前對公司整體印象絕對的偏負麵,星很難不懷疑托帕這句話,究竟出自真心的還是在裝模作樣。
知人知麵不知心。
在羅浮與幕後黑手同行一大段路的經曆,深刻告知了她這個道理。
…殺千刀的幻朧。
「無論如何,我們提出的方案,肯定會把貝洛伯格人民的福祉考慮在內。」
托帕注意力在三月七身上,並未留意到星表現出片刻古怪,信誓旦旦道:
「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好,那我的行徑,不就成了跟軍團一樣蠻不講理的團夥了嘛?」
三月七:「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擔心?可布洛妮婭她——」
托帕:「放心吧,布洛妮婭姑娘可是有大智慧的人,她肯定能想明白。」
「更何況,如果要我直接回答你先前的提問,答案是:怎麼做都沒用。」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
「不管遇到什麼阻礙,我都一定會完成雅利洛VI這個項目。」
三月七小臉一蔫:「突然有種威壓感,好恐怖呀。」
「唔嗬嗬,所以呀,我建議兩位還是彆在這件事上太費心思。」
托帕爽朗笑道:
「不如趁你們還在這裡的時候,多多享受下節慶前的熱鬨氛圍——」
「啊,有同事找我,實在不好意思啦,先走一步,有緣下次再見。」
托帕雷厲風行。
小浣熊精與小糾纏之緣精,則愣在原地乾瞪眼。
「唉,怎麼辦啊?」
三月七揉著太陽穴,小臉皺成一團。
「聊了半天,壓根一點進展都沒有嘛,快想想辦法。」
她拉著星找了個地兒坐下,冥思苦想。
半個小時過去,還是麵麵相覷。
星乾咳一聲,率先開口。
「方案一:繼續死纏爛打,以我三寸不爛之舌,也許能說服她。」
三月七:「…是嗎,可我看托帕小姐不像會動搖的樣子。」
星歎了口氣:「其實她說得也有道理,立場不同誰都有理的情況,最讓人頭疼。」
「話雖這麼說。」
三月七露出為難的表情,語氣糾結。
「總感覺對不起布洛妮婭嘛,即便我也覺得托帕說的有道理,可擺在布洛妮婭麵前的問題也很現實。」
「那就執行PlanB——」
「什麼?」
「一不做,二不休,謔啊——」
星眼神驟然一厲,猛地從車票空間抽出炎槍重重一揮,臉頰繃得超凶。
「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為解決貝洛伯格債務危機,定要殺人滅口!」
「誒?!!」
三月七瞬間瞪圓了雙眼,聲音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