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一怔。
「你是在擔心我嗎?謝謝!你的理解比任何寶物都更珍貴。」
「我曾與眾多遊曆者交手,阿諛奉承、輕蔑挑釁,都遇見太多,罕見的是相同的赤子之心。」
「請原諒我不合時宜的舉動,我們雖相識不久,但彼此已交手過定下交情,我隻可惜它還未完成,我想在臨走前了解這份遺憾。」
「我將以槍刃證明我的意誌,用尚武禮儀捍衛自己的榮譽,無論結局是贏是輸,我都將接受,並以此與你告彆——」
「恕我拒絕。」星嚴肅道。
銀枝不解:「為何?」
星:「遺憾不應在分彆前了結,我認為,重逢時更為合適,你覺得呢?」
望著那雙純粹的暗金雙眸,銀枝明白了星想要表達的意思,頓時肅然起敬。
他手掌覆在胸膛,隆重鞠躬。
「能與你相識,我十分榮幸,你的舉止、行戰的禮儀都令我心服口服。」
「毫無疑問,你以自身證明了純美的存在。」
「如此短暫偶然的相逢,能結識列車組是我的榮幸,你們的情感如此美麗。」
「我來到列車是為助眾人解決危機,當使命完成,我將回歸銀河,期待未來重逢的那日。」
星:「下次重逢,我必定與你一戰。」
「純美的女神伊德莉拉美貌蓋世無雙,我銀枝將為捍衛美再次向前,絕不後退!」
銀枝莊肅宣誓,周身閃爍起金色的光芒,繼續踏上所踐行的道路——
捍衛銀河中的美。
……
星獨自回到觀景車廂。
了解到兩人交談的內容,維利特瞬間急了。
「那麼大的蟲子,他打算一個人去對付?」
「那家夥經常會說自己死而無憾,原來不是搞笑,而是認真的啊?」
星有些意外:「你擔心他?」
「彆瞎說,沒有的事,我一點也不關心他。」
維利特猛翻白眼。
「我隻關心他死了我的人生轉機怎麼辦,難以理解,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到底在固執個啥?」
然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全然變成無奈。
「好吧,我確實擔心他,這個腦袋一根筋的家夥,難道對他來說,信仰真比命更重要?」
瓦爾特:「銀枝有這種想法,我毫不驚訝,不得不承認,我看到類似的行為,偶爾會想起年輕的自己。」
「出於理性,我並不認可這種做法,但…星,你又如何看待?」
星複述了一遍先前對銀枝的回答,隨後追評道:
「人活著離不開信仰,離不開所追隨的道路,我無法理解純美,但尊重。」
瓦爾特:「嗯,我們無法改變個人對自我本心的執拗。」
「你們都不驚訝銀枝的行為?」維利特詫異。
丹恒:「這是他執意堅守的職責。」
星:「維利特,你反倒挺令我驚訝的。」
「我?」維利特不解。
「坦白說,我對大多數公司員工的印象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