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暗料理來整人找樂子,放眼整個酒館,都是讓人不屑為之的低級手段。”
“拿錯了嗎,不好意思,都是阿哈乾的,你怪祂就行。”
伶舟熟稔地將屎盆子扣在阿哈頭上,語氣也毫無歉意。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真沒想在這方麵整花火,不是阿哈乾的還能是誰。
臭麵具,擱這拱火。
愚者不屑為之的所謂低級手段,在阿哈眼裡可沒有什麼高低之分。
用祂的話來說,樂子神是包容的,不會拒絕任何歡愉。
“說吧,找我什麼事?”
花火不置可否,也懶得計較這些。
“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啦,這裡還有很多好玩兒的等待發掘呢,嘻嘻嘻~~”
“你跟公司的人接觸過。”伶舟突然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
花火不由挑眉,旋即故作嬌羞。
“…難道說,你從進入夢境世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嘛?”
“討厭,雖然花火大人是舉世無雙的美麗少女,可被人這麼尾隨,也還是會難為情的。”
“舉世無雙?”
“嗯,舉世無雙。”
“感覺不如列車少女組…美麗……”
“你這是偏心!”
花火撇嘴,很想扒拉開伶舟的眼皮,看看他那雙眼睛在滴溜溜轉著什麼。
“不不不,她們會讓人想要嗬護,而你——”
伶舟緩緩睜眼,用難以言喻的視線瞥花火一眼。
“——像頑皮孩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教育,大鬨蘇樂達工廠製造汽水洪流,虧你想得出。”
“人家隻是想要驗證些東西啦。”
花火把玩著自己的馬尾,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
“…反正這裡是夢境,鬨得再大也不會有人遇險,最多就是強製脫離夢境,重新進來不就得了。”
“所以,你驗證出什麼了?”伶舟重新眯眼。
花火笑意盎然。
“親愛的,你和小灰毛小粉毛那些個無名客不同,看上去不像是什麼閒事都會管的人。”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用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來等價交換…你覺得呢?”
“比如?”伶舟臉上維持著友善的笑容。
“比如…那位大明星知更鳥小姐的下落……”
花火歎了口氣,圓潤臉蛋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惱。
“哎,堂堂導演弄丟演員這種事,說出去會被同行笑話的……”
伶舟餘光將知更鳥詫異的表情收入眼中,嘴角多彎起幾個像素點。
“那你就不怕被我笑話?”
“怕什麼,你又不是同行,更不是假麵愚者。”花火滿不在乎地攤手。
伶舟目光微微上挪,看著杵在花火腦袋上阿哈阿哈叫的麵具,欲言又止。
他確實不是假麵愚者。
可卻是一個被迫成為她同行的倒黴蛋。
如無必要與便利性,歡愉令使的力量他都不帶用一下的。
就算這樣,阿哈還是跟牛皮糖一樣,有什麼辦法呢。
不能反抗生活,那就隻能選擇享受,讓自己好過一點了。
等等——
阿哈該不會就是利用人這種心理,逼無數良為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