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說了也無妨,有黑天鵝盯著獵犬家係,他們對星使用搜查記憶的法子也看不破。」
「(…哦,是了,難怪家族要隱瞞……」
「(知更鳥是他們自己人,而另一個又是偷渡犯,隻有伶舟是其餘派係受邀貴賓。」
「(一旦貴賓死亡的事實被抖出去,剩餘那些派係代表怕是連夢都做不安穩。」
半秒不到,砂金就把家族隱瞞無名客死訊的緣由,猜了個十之八九。
同時,還不耽誤與真理醫生交談看法。
「凶手夠瘋狂,但不得不說,命案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可以指控家族瀆職,讓公司借這個由頭介入。」
「隻是他們的手腕比我想象中還要強硬許多,連知更鳥的替身都準備好了…這兩起案子一定會被壓下去。」
真理醫生:「想以此介入?機會正好來了,那個男人想再見你一麵。」
「誰?」
「星期日。」
「就因為我在凶殺案現場麼…哈,公堂對簿,還是私下受審?」
「如果是前者就不需要我來傳話,而是獵犬。」
「好啊,那就對了,全都對了。」
砂金臉上笑意濃鬱幾分。
「那個男人的妹妹死了…他果然坐不住,以及,我可以確信家族內部肯定有問題。」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好戲…就好開場咯。」
……
兩人進入朝露公館,通過一係列所謂‘考驗’。
真理醫生:「很遺憾看到你活著離開沙盤,星期日就在這扇門後。」
「以我粗淺的見解,他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你準備好了麼?」
「準備?」砂金笑了笑:「我更相信要做好準備的人是他。」
「說說你的計劃吧。」
「沒什麼計劃,隨機應變,與人交涉的籌碼無非兩種:利益或恐懼。」
「看來你的確不理解真誠。」
「我還不夠真誠麼?」
砂金攤手,微笑道:
「知更鳥死了,他坐不住,這就是恐懼,而我會幫他把殺人凶手揪出來。」
「礙於身份和立場,他自己辦不到這事,但我可以,這就是利益。」
真理醫生反問:「你憑什麼覺得他做不到,非得委托一個立場對立的公司人?」
「很簡單——」砂金豎起手指:「因為那凶手很可能是潛伏在家族中的‘叛徒’。」
「…你之前指控的可是那個巡海遊俠。」真理醫生眯起雙眼。
「那隻是個借口,教授,那女人不對勁,我需要有人牽製她,在我們行動時,視野外的變故越少越好。」
阿弦鬆了口氣。
還以為砂金兩麵三刀,想要違背約定把事實給爆出來。
「況且,我也需要知道她是什麼人。」
砂金臉上掠過算計的神色。
「如果我的好運貨真價實,她一定能成為重要的棋子。」
比如…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美夢世界中‘殺死’他。
「說回正題,我還是那個觀點,家族內部出了問題。」
「否則,我們的星期日先生為何要安排私下會麵,這不是一場審訊,而是一次秘密談判。」
「看著吧,以知更鳥的死為籌碼,我會為自己贏回自由和力量。」
「最後,我會顛覆這場美夢,創造最盛大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