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鳥思考道:「以現有情報推測,夢境中的白日夢酒店正在修繕大概是個借口。」
「我稍後與兄長聯絡,稱找到家族叛徒線索,準備深入調查。」
「同時,還有關於‘死亡’的待驗證情報。」
「他如今為諧樂大典操勞,脫不開身,就算不想我去,也不會開口約束。」
「…雖然有些仗著哥哥對我的寵愛,但為了家族、為了諧樂大典、更是為了同諧……」
「隻能這麼辦了……」
伶舟:「他會理解你的,你打算在我的幫助下前往夢境酒店,還是‘獨身’?」
知更鳥很快理解他話中獨身的意思,不假思索回答。
「獨身。」
「藏著很難起效果,需要稍微‘暴露’在眼線下。」
「離開匹諾康尼奔赴銀河這些年,為了應付無孔不入的媒體,我學會了不同程度的偽裝。」
「隻要偽裝到隻有家族眼線能夠認出我來的程度,就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伶舟若有深意道:「偽裝可以再淺一些,興許能釣到大魚。」
「…你的意思是,外來賓客?」知更鳥猜測。
伶舟:「正解,嗅覺敏銳的家夥,進入夢境那麼久定然能察覺到異常。」
「在勾心鬥角的場合,沒有什麼比立場更重要,而立場又涉及到站隊。」
「還記得我們無名客辦理入住時,遇到的那位砂金先生嗎?」
知更鳥:「…嗯,公司的情報源一向無孔不入,他會給我投來密信,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還沒抵達匹諾康尼,他應該就已經通過公司的手段查到了些家族秘辛。」
「他拉攏黑天鵝與我…為的就是將更多派係代表綁到船上。」
「若所料不差,如今應該還在密切緊盯我的行蹤,我或許明白你的打算了——」
「你想將砂金吸引至凶殺案現場,嫁禍到他身上。」
「如此一來,他即便能證明自己不是凶手,也勢必會被家族嚴加監視。」
「有名正言順監視他的理由,哥哥必然很樂意。」
說完,知更鳥等待伶舟確認。
卻不料,他輕輕晃了晃食指。
「嫁禍這個詞所代表的真正含義與作用…興許是也說不定幫助呢?」
「幫助?」知更鳥不太明白。
「原諒我的直白,我並非抱著幫助星期日先生的打算,而是給他上點強度。」
伶舟眼芒閃爍,笑眯眯地為知更鳥繼續解惑。
「水至清則無魚,這潭深水不渾濁,魚兒又怎會舍得跳出水麵?」
「家族扣下砂金行李與所有禮金的過程,我恰巧看在眼裡,你應該也知道這事吧?」
「是的。」知更鳥道。
「那你應該明白,他的行李中有著封存了存護令使大權的寶石。」
「嗯,哥哥與我說過,砂金石。」
「但你哥哥一定沒有跟你說,砂金先生的行李中,可不僅僅隻有砂金石。」
「…?!」知更鳥臉上布滿愕然。
伶舟露出篤定的笑容:「彆人看不出,但我絕對不會認錯那股波動——」
「砂金被扣下的東西裡,有著三種不同基石的虛數波動。」
「……」知更鳥無聲吸了口氣。
三種?
「其中一塊我不久前才在某顆星球上見過…璀璨黃玉,托帕石。」
「不過我沒見到托帕小姐,想來是為了避嫌沒有與砂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