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三月七震驚。
姬子:“星的經曆證明,至少流螢小姐和黃泉小姐是看不見這位鐘表小子的。”
“而在流夢礁,你們是否有留意過,列車組以外的其他人…都微妙地沒有和它發生過任何對話。”
“隻有特定人群才能看見的模因生命,簡直就像是…某個人留下的密信一樣。”
三月七眨了眨眼,追問:“可這麼說,小米沙不是也能看見鐘表小子?”
“他們甚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夥伴,要知道米沙還沒有踏上開拓之道啊。”
“這就是關鍵所在。”姬子微笑著說:“小三月,再試著回憶下……”
“就像鐘表小子一樣,你見過任何列車組以外的人,和米沙產生過互動嗎?”
“……”三月七回憶了下,旋即愣住,“不會吧……”
伶舟予以二度確認,敘述之前的事情。
“事實的確如此,我剛到流夢礁不久,與知更鳥同行勘察這片夢境前,發生了段小插曲——”
“那個時候我正在與米沙談話,知更鳥恰好找到我,詢問我是否要繼續同行。”
“大家都接觸過知更鳥,應當看得出她的性格與為人。”
“以她的性子,又怎會無視禮貌客氣、尊敬有加地向她打招呼的米沙呢?”
“那時,我意識到了問題。”
“我暗暗思考原因,猜想無數種可能性,最終鎖定在無名客上。”
“但猜測需要證據證明,假設大家都能看見米沙與鐘表小子,就代表我的猜測無誤。”
“——隻有走在開拓之道的無名客,才能看見米沙與鐘表小子。”
“難怪當時那個皮皮西人會說我和看不見的東西聊得有來有回,原來是這麼回事……”
三月七想起了那個把她當鬼,嚇得暈過去的小土豆,旋即追問。
“那…小米沙和遺產的關係呢?”
伶舟重新閉上雙眼,選擇讓當事人來說。
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完全明白了。”
“不…你不像明白的樣子。”三月七小臉狐疑。
米沙微微一笑,接過話。
“三月七小姐,這枚夢泡是我誕生的搖籃,我…是一位和憶域迷因無異的夢中人,本應留在夢泡中等待各位到訪。”
“但現實和記憶重疊在一起,讓我不自覺地推門而出,帶著鐘表小子離開了這裡。”
“所以鐘表匠留下的夢泡空無一物,不是因為沒有內容,而是因為……”
三月七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米沙。
“而是因為其中的內容擅自離開,你聽到的鳴笛聲,就是列車抵達匹諾康尼的聲音?”
姬子:“這的確是一種解讀,但背後應該還有一段更為漫長的故事,”
“一切的來龍去脈,迷惑難解之處,還是由他本人來解釋吧。”
“不如就從你的名字開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米沙,還是…?”
“感謝各位幫助我找回這段漫長的旅程,容我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
米沙淺淺鞠躬,聲音中不複少年的朝氣,由久經歲月的淡然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