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這執法官員肯定是與人串通好了,陷害自己的一環,不用給好臉。
鬥爭的首要問題,就是認清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
魏禦史的左右隨從大喝道“西城察院在此!不得無禮!”
魏禦史感覺自己沒有得到尊重,直接朝著白榆訓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如果麵對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百姓,肯定是先拿下再說,不用管什麼青紅皂白的。
但麵對一個錦衣衛緝事旗校,就要先象征性的問話,這就是白榆身上這層皮帶來的好處。
白榆翻了翻眼皮,選擇了直接開噴“這位禦史老爺你眼瞎嗎?
我在做什麼,你沒看到嗎?你來說說,你親眼目睹了什麼?”
麵對白榆氣勢洶洶的反問,魏禦史有點懵逼。這跟預想的話術完全不一樣,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白榆不像是嫌疑犯,倒像是個審案的法官,咄咄逼人的對魏禦史催促道
“將你親眼所見的事情說出來,這很難嗎?為什麼不敢說?
你是不是隻會背稿子?彆人教給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
與你所想不一樣,你不敢說了?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敲登聞鼓?”
魏禦史被擠兌的沒法子,隻能說“本察院一進來就看到你在毆打賽玉姑娘!”
白榆乾脆利落的承認道“如你所見,我認罪了!”
魏禦史“”
情況不能是這麼回事啊,說好的逼奸強暴婦女怎麼變成毆打了?
覺察到不對勁的魏禦史立刻繼續質問道你為何毆打賽玉姑娘?”
白榆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朝著跪在旁邊的賽玉喝問道“你說!我為什麼毆打你?”
賽玉還想哭幾聲出來,卻發現已經沒力氣哭了,隻能斷斷續續的答話說
“好教青天老爺得知,方才白官人對奴家強行逼奸,奴家不從,反遭他毆打,懇請青天老爺為奴家做主!”
魏禦史終於感覺對話開始走上正軌了,又對白榆問道“你有何辯解?”
白榆再次狂噴“辯解你娘個腦袋!她是個婊子!婊子還裝什麼貞節牌坊?
如果我真想乾她,還需要逼奸麼?直接掏錢不就完事了?”
白榆的話實在太難聽了,賽玉氣得直哆嗦,對白榆叫道“還掏錢?你這窮鬼兜裡才有幾文錢,拿得出足夠銀子麼?”
白榆沒再搭理賽玉,對魏禦史說“你聽聽她說的話,還不明白嗎?
事情很明顯了,就是因為她嫌棄我的錢少,或者說是因為嫖資問題產生糾紛,然後動手互毆!”
魏禦史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好怎麼回應。
怎麼繞來繞去,提前預設的逼奸罪名就變成打人了?
錦衣衛旗校逼奸婦女和錦衣衛旗校打人,那可是嚴重程度完全不同的兩種罪行啊!
看小說話本裡,誣陷他人的過程都是輕輕鬆鬆的,怎麼到自己這就如此費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