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就說“那就仔細養傷,朝廷會補你一個校尉!”
劉存義大喜過望,笑得嘴角壓不住,從街頭閒漢變身有執照的錦衣衛校尉,算是階層大躍遷了。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鐵匣子,遞給了白榆,使了個眼色說
“這東西放我這裡已然無用,還會招來麻煩,從此就交給你了。”
白榆當然知道,鐵匣子裡藏著《清明上河圖》。這完全沒有推托的理由,趕緊麻利的接了過來。
隨即劉存義又聽到白榆補充說“以後你就是我手下了,以後要曉得尊敬長官!”
劉哥的笑容僵住了,給從前的小弟當手下,這多年好大哥的臉麵何在?
以後見了舊時的老夥計們,還怎麼吹噓?
想到這裡,劉哥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把鐵匣子奪回來,卻被白榆大笑著閃開,又眼睜睜看著白榆溜之大吉。
又去班房混了一天,白榆揣著《清明上河圖》回家,在炕上掏了個洞,暫且藏起來。
還沒吃晚飯,就聽到從院內傳來吵架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閻先生那尖利的斥罵聲。
白榆走出屋門,順著聲音就看見在倒座房那邊圍了一圈人。
當中除了閻先生之外,另外一人是逃走的泥瓦匠李老頭又是誰?
不過此時李老頭垂頭喪氣的,除了奮力與閻先生爭辯之外,沒多少精神頭。
自從看破了李老頭和李彩鳳的“底細”後,白榆對李老頭一家人那是相當的有興趣。
見狀白榆立刻擠了過去,其他人看到白榆,立即主動讓開位置。
院內人都知道,若論起與李老頭家的“恩怨情仇”豐富程度,非白榆莫屬,誰又不想吃瓜?
李老頭目光躲閃,不敢與白榆對視。
夏大已經開始以白榆手下自居,主動上前來解釋說
“先前李老頭不是逃走了麼,三間倒座房被全院公論發賣給了閻先生。
如今李老頭又要回來,閻先生卻又不肯讓出倒座房,所以李老頭就與閻先生爭論上了。”
對於這個房產糾紛,白榆早有所預料,不鬨點房產糾紛,還能叫大雜院嗎?
但白榆現在最關心的是,曆史大勢有沒有被他這個小蝴蝶改變?
“老李!你都逃走了,為何要回來?”白榆高聲對李老頭問道。
李老頭十分苦澀的說“當初悔不該不信榆哥兒,前些日子朝廷還真開始廣選秀女。
我家二姐兒偏生就被選上了,已經離開了我們李家,以後也不知道還能否有再見之日。
事已至此,我在外麵躲著還有什麼意義?
故而就想著回來了,先前都是我這老糊塗的不是,還望榆哥兒原諒則個。”
李老頭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期望白榆幫著說話。
畢竟在這個低端大雜院內,敢和閻家呲牙的人不多,白榆能算是一個。
白榆卻不關心李老頭到底是不是真心後悔,繼續問道“可知二姐兒的去向?”
李老頭神色黯淡的答道“聽說連宮裡都沒進,被分發到了裕王府”
忽然白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緊握住了李老頭的雙手,熱情洋溢的說
“親愛的李老伯!你我兩家可是多年的友鄰,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跟我不必見外!”
李老頭“”
全院吃瓜群眾也都懵住了,幾乎齊齊想道,白家這小子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