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陸炳後,白榆又等了一個時辰,對錢千戶說:“忽然感覺少了點什麼。”
錢千戶疑惑的說:“什麼意思?”
白榆歎道:“先前每當我出點事情,那位陸白衣就跳出來上竄下跳。
這次卻沒見到她的人影,忽然感覺還挺奇怪的。”
錢千戶直言不諱的點評說:“你是不是賤?”
又等了半個時辰,就聽到屋外車馬喧喧,錢千戶立刻說:“法司來了!”
已經在班房設置了臨時公堂,然後押了白榆去聽審。
進去後抬眼一看,居然都是老熟人,比如坐在正中的就是那位負責巡視西城的魏禦史。
上次賽玉誣陷自己時,就是這魏禦史出麵協助賽玉,所幸被自己更先進的版本經驗化解了。
白榆好奇的問道:“我這案子發生在北城,應該是北城禦史來審吧?
為何卻是閣下這西城禦史在此?這是否涉嫌司法不公?或者是有人乾涉司法?”
張口就是司法不公、乾涉司法,一看就是老上訪員了。
魏禦史黑著臉,回答說:“前天本察院剛調換到北城!”
原本他與白小旗在西城街頭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為避免尷尬,才申請調換到北城了。
沒想到,才上任一兩天,又踏馬的要審白小旗了!
白榆也樂了,回應說:“那可真是巧了,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魏禦史心裡罵罵咧咧,應該是三生作惡,審案才會又碰到白小旗!
從上次就能看出來,此人極為善於詭辯和帶節奏,非常難以應付!
就拿上次來說,審到最後,預設的“逼奸”居然成了“互毆”,自己也成了業界笑柄!
魏禦史不是沒想著趁機報複和找回場子,但白榆這次占著很大的理,肯定很難搞!
弄不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後各找各媽。
除了魏禦史以外,還有東廠的人在旁邊坐聽。
因為涉及到錦衣衛旗校,負責監督錦衣衛的東廠就得派人出麵旁聽。
白榆與魏禦史打完招呼,又對著東廠派來旁聽的人說:
“陸大公子啊你還是來了,你能算是東廠的人嗎?”
陸白衣一本正經的斥責道:“公堂之上,不許敘舊!本人跟你不熟!”
又對魏禦史催促說:“趕緊開始吧!我倒要看看,他這次還能不能逃脫法網!”
魏禦史也不想磨蹭,就打開案卷,與白榆先開始核實事情的過程。
在昨天下午,他就已經去府衙實地勘察過了,今天主要就是用白榆的供詞來對證。
當然在一些細節上,難免會出現各說各話的情況,隻能暫且記錄。
感覺把過程還原的差不多了,魏禦史就重重的拍下驚堂木,先聲奪人的大喝道:“白榆!你知罪否?”
白榆眼神清澈的問道:“鬥膽求教,不知禦史老爺認定了在下所犯何罪?”
魏禦史立刻開始指控:“持械傷人致殘、擾亂衙署重地、勒逼威脅官員......共計三項主要罪名!”
白榆的眼神不再清澈,變得譏誚起來,“你這法司到底會不會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