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衣此時對飽受折磨的王稚登隻有同情,但輸了就是輸了,提醒說:
“兩個彩頭不要忘了,唐伯虎傳下的印章送到我那裡就行,以及你欠白玉京一個承諾。”
說到這裡,陸白衣又感到了些許不爽。
過去白榆一直不在意自己的承諾,但今天卻指明了索要王稚登一個承諾。
難道在白榆心裡,自己一個堂堂的二代,還不如王稚登這麼一個書生有價值?
就算王稚登欠你一個承諾,又能幫你辦什麼大事?能幫你升官還是幫你發財?
王稚登回應說:“如此多人見證,在下自然不會賴賬!
不過白玉京到底在哪裡,是什麼身份?在下可否拜訪?”
陸白衣猜測,王稚登可能還是不服,所以要找白榆繼續比劃比劃。
就大發善心的說:“你真該聽我一句勸,彆再想較勁了,你對他的惡心一無所知。”
然後又拿出幾張稿紙:“今天還有很多詩詞沒用上,都是白玉京留下的。
幸虧你認輸的早,不然比拚到最後,隻怕連連底褲都輸光。”
王稚登:“......”
這也實在太殺人誅心了,直到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
說什麼兩大美人互相針對,演藝打對台,全都是幌子!
對方的目標其實就是自己,自己才是被針對的那個!
白榆不知道最終結果,他已經趕在天黑前進了城。
畢竟他還是一名等待宣判的嫌犯,安全感方麵是十分欠缺的。
如果在城外過夜,萬一被舉報成畏罪潛逃怎麼辦?
回到闊彆兩三日的承恩胡同大雜院時,卻見閻先生站在倒座房前,與一個中年人正說著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白榆對先回家的夏大問道。
夏大稟報說:“這兩日老閻打聽過了,他家大郎被關在西城兵馬司!
所以他這是打算賣房籌錢,然後打點上下營救他家大郎!”
白榆錯愕道:“他想賣房換錢可以理解,但賣李老伯家的房子是不是有點太厚顏無恥了?”
夏大說:“李老頭這幾天一直沒出現,老閻就想著快刀斬亂麻,能坑一個是一個,先把錢弄到手再說。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榆哥兒你給李老頭指了路子,讓李老頭去縣衙辦房契,怎麼幾天了也沒個動靜?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老閻如此有恃無恐。”
白榆兩世為人,還真見過閻先生這樣的奇葩
了解情況後,白榆就大步上前,對那來看房的中年人說:
“閣下可知道?這三間倒座房並不屬於老閻,如果你真打算從老閻手裡買,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糾紛和麻煩!”
世人買房,最怕的肯定就是被坑騙。
聽了白榆的話,那看房中年人就遲疑了起來,對閻先生問道:“先將房契拿來與我看。”
閻先生連忙解釋道:“這是十年前的自建房,沒找過官府報備,哪來的房契?正因為如此,才能便宜價格賣你!
先前大院公議過,把這三間倒座房賣給了我,我再轉給你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