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兄是這麼講道理的人啊。”白榆發自內心的感慨說。
隻要是不違反原則,那都好辦,十兩銀子幾乎相當於普通人一年工資或者一間屋子了。
甄智見狀無可奈何,將兩錠銀子推到白榆麵前。
這十兩銀子可不是他自己的錢,乃是上頭批下來的活動經費。
本來他還想著,如果不花錢就能套出話來,這十兩銀子經費不就落進自己腰包裡了嗎?
但現在看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而後甄智指了指稿紙,又一次發問:“這文稿是由誰送進西苑的?”
白榆答道:“我的長官錢千戶。”
甄智點了點頭,“與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一樣,果然是錢千戶。”
這個問題算是對白榆的試探,如果白榆拿了銀子後仍然胡說八道,那就沒必要繼續往下談了。
“那上麵的字跡,也是錢千戶的?”甄智繼續追問。
白榆想了想後,答道:“沒錯,就是錢千戶寫的。”
反正對方都已經追蹤到錢千戶這個環節了,就算自己否認也沒多大意義,對方仍然能從其他渠道核實。
再說緹帥禁止自己自我暴露,但又沒禁止不能賣錢千戶。
隻要不主動暴露自己,其他都不是原則問題。
甄智收起了稿紙,意味深長的看著白榆,連聲道:“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真是想不到,錦衣衛官校中,竟然如此藏龍臥虎!”
白榆好奇的說:“還有問題嗎?”
甄智答道:“事實已經清晰,不用再問了!”
白榆收起了十兩銀子,這位甄智老兄還挺懂事,知道不讓自己為難,沒有當麵追問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白榆說:“今日你我如此投機,不知可否相告,你是哪邊派來的?”
甄智也沒有隱藏,回答說:“實不相瞞,我在東廠當差,但考試也是真的,你我確實是同案。”
東廠?白榆稍稍有些驚訝,但細想後又在情理之中。
難怪能從陸炳直廬裡偷出一張文稿,以東廠的能力並不稀奇。
白榆覺得今天談話差不多了,試探著說:“那就後會有期?
東廠核實了重要情報,自己在沒有違反禁令的前提下,收獲了十兩銀子,皆大歡喜。
甄智連忙道:“怎能說後會有期?分明是來日方長!白老弟不要著急走,還有事情要繼續委托幫忙。”
白榆疑惑不已,情報都核實完了,還能有什麼事情?
甄智又詳細說:“能不能幫著約見一下錢千戶?如果你肯從中協助說項,那就更好不過。”
白榆實在理解不了,“你找錢千戶,有什麼用處?”
甄智一臉崇拜的說:“錢千戶乃是當世大才,文筆經天緯地。我仰慕的很,有機會自然要請教。”
白榆臉色古怪,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好像自己完全理解錯了對方的路子?
當世大才?文筆經天緯地?這確定說的是錢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