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榆主線任務是下半年的科舉,但截止到目前,唯一稍微能拿出手的身份就是廠衛特務。
所以在獲取功名之前,白榆對目前這特務身份的逼格還是小有在意的,年輕人總免不了虛榮心。
但是被眼前這老頭解構過後,逼格掉的粉碎,特務變成了保安,讓白榆略有不爽。
“你怎麼稱呼?”白榆問道。
那老頭答道:“老朽姓彭......”
後麵名字就沒聽了,白榆拍著竹製躺椅,道:“老彭!我看這躺椅不錯,以後歸我使用了!”
這啥人啊?彭老頭愕然不已後,又看向身穿武官袍服的錢千戶,試探著說:“這位長官不用麼?”
錢長官麵色如常的回應說:“聽他的。”
於是人老成精的彭老頭立刻就明白了,這位穿著青布衣的年輕人比長官更不好惹。
“你仔細擦一遍,等我上崗了就要躺!”白榆臨走前指示說。
視察完未來的工作崗位,天色真不早了,白榆要求錢千戶請客無果後,就回了家。
但是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屋裡有人說話。
白榆掀開門簾,就看到最近半月結識的老朋友甄智正坐在炕頭,與自己父親閒談。
而在房間當中的桌子上,擺放著好幾件禮品,吃的喝的都有,看著不便宜。
“你來乾什麼?”白榆有點不愉快的說,沒安全感的他很不喜歡這種彆人隨便進家門的情況。
但也沒法,這就是大雜院的壞處之一,在搬出去之前,這種風險隨時存在。
如果不是看在最近從甄智手裡坑了大筆銀子的麵子上,白榆當場就要翻臉了。
甄智連連對白榆行禮,口中道:“白老弟原諒則個!愚兄彆無他法,特來請求收留!”
想起今天去東廠辦手續時,甄智那熱情的模樣,白榆狐疑的說:“我收留你什麼?”
甄智哭喪著臉回答說:“我在東廠已經呆不下去了,再到哪都是笑柄,唯有在白老弟這裡能安生了!”
現在甄智的處境確實非常艱難,首先老同鄉滕太監已經離開東廠了,而且也不搭理自己了;
其次東廠衙門裡上下都看不起他,還有不少因為利益受損,充滿敵意的人。
甄智這個書辦成了東廠之恥,感覺在衙門裡已經沒有容身之處,隻能想法去外麵找活了。
不喜歡被動的白榆推脫道:“我就是一個小旗,哪有本事收留你。”
甄智連忙道:“白老弟雖然位置不高,但卻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心甘情願從此為白老弟效勞!”
當然除了看重白榆有本事之外,還因為白榆有人脈。
不見白榆先前出了事後,陸炳親自來營救,這是多大的麵子?
多疑的白榆還是不太放心,畢竟這人先前還是對家的人,又被自己坑慘了,誰知道是不是懷恨在心來當臥底的?
甄智繼續說著:“聽說白老弟手下不滿額,何不給我一個機會?”
這句話倒是說到白榆的心上了,小旗按規定可以招納十名下屬,但目前白榆手下還是隻有夏大和劉存義兩個人。
麵對突發事件時,武力嚴重不足,白榆上次被抓走時,就暗暗發誓要以最快速度擴充人手。
白榆猶豫著說:“我急需的是猛男,對舞文弄墨的文人暫時沒有需求。”
甄智立刻擼起長袖,露出了粗壯的小臂,自薦道:
“除了文才之外,其實我也略懂一些拳腳,不是那種脫不下長衫的人!
如果這次府試考中了童生,我就打算去試試武舉了!”
白榆:“......”
能文能武,十分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