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送給陳洛當球踢?
趙貞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臨時班房的,當衛兵打開陳洛的門,他看到了陳洛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陳洛瞧著趙貞回來,仍躺著未動,隻是側過頭看著他。
趙貞走進房間,咳了咳道:“那個……陳公子,有人保你出去,在前堂按個手印,就可以走了!”
“不用了,出去也沒地方睡覺,這裡管吃管住,挺好!”陳洛笑道。
趙貞一陣牙疼。
要不是方聽白再三叮囑要‘溫柔’的話,趙貞的火爆脾氣,早去拎起陳洛,領出五城兵馬司了。
但他明白,連方聽白都扛不住壓力,變慫。
他這小身板,更扛不住那些大人物的壓力。
趙貞拱手作揖,“陳公子,趙某乃一介武夫,方才態度不好,在這兒向您道歉!您要真稀罕趙某這顆頭,也……也請拿走!”
說著,趙貞把束發的銀冠,摘了下來,披頭散發,低下了頭。
陳洛明白,這是古人認服的表現,能讓一個相當於京城公安副局長的人物,向自己低頭,挺不容易。
更何況,陳洛也不是真的要趙貞的頭。
這個人陳洛有用。
陳洛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趙貞身邊,把他的銀冠又給他戴了回去。
趙貞微怔。
陳洛道:“趙大人,聽紅袖招的白桅姑娘說,您上過戰場?立過大功?”
趙貞錯愕看著陳洛,不懂他想說什麼。
陳洛微笑道:“趙大人彆誤會,我隻是覺得,像您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是京城巡防總長才對啊,怎麼一直是副手呢?”
趙貞自己扶正了銀冠,“京城巡防總長通常都由兵部侍郎兼任,不是我這種武夫能染指的!”
陳洛搖搖頭,“未必!我看趙大人也不過三十出頭?希望很大,他日若是趙大人榮升京城巡防總長,可彆忘記今日這束發之情啊!”
趙貞看著陳洛,心中俱震!
難道陳洛有那麼大的能量,還能看出自己升遷與否?
想想國舅爺與果郡王,難道昨天兩家來要人,不是想弄死陳洛,是因為陳洛是他們的人?
趙貞後背被突然的冷汗打濕。
想想方聽白剛才火急火撩的回來,難道朝堂上被陳洛背後的人給參了一本?
這些混京圈的公子,果然沒有一個善茬兒!
趙貞趕緊道:“絕不敢忘!”
“走了!替我向方大人問好!”
陳洛走出班房,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神清氣爽。
趙貞跟在陳洛後麵,親自引路離開。
出了五城兵馬司,陳洛剛一露麵,就有幾名歌姬舞女迎了上來。
紅袖招與醉紅顏都派了馬車來接。
不高調,但足顯重視。
“公子,五娘叫奴家在此等候多時,請公子與奴家回醉紅顏。”
“公子,花姐讓奴家也等候多時,請公子穩步紅袖招。”
陳洛剛想抬腳上左側馬車,被右側姑娘拉住,要去右側馬車,又被左側姑娘拉住。
你拉我拽,愣是一輛也上不去。
把送陳洛出來的趙貞,看得羨慕不已。
陳洛沒辦法,隻好道:“我還是騎馬回胭脂胡同吧,趙大人,你能不能親自送我一趟?”
“那必須能!來人,備馬!”
趙貞立刻叫手下牽馬過來,親自給陳洛執鞭,“公子請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