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放在這大乾王朝,這也不是小數,原主在刑部任職檢校,一年才三十兩白銀。
光打工肯定是還不起債的!
好在,陳洛也沒打算打工償還。
三人又去了醉紅顏,這邊損失與紅袖招相當,也有一千三百多兩。
合計共兩千六百兩白銀!
五娘道:“公子家中遭難,我都知道,不必急著賠償,權且在這兒住下,住一天就算你償銀一兩,住夠一千三百天,債就全消!”
花姐嗬嗬一笑,“你這算盤打得也忒響了,連路過的聾子也能聽得見!”
陳洛也笑了,他道:“我已經想到辦法,來償還兩家的損失,最多九天,最少七天。”
花姐與五娘都很好奇。
她們突然想到陳洛的音樂才華,非常出眾。
若是在兩家唱歌,叫人打賞,還真有可能日進鬥金。
如此一來,隻要一天在紅袖招,一天在醉紅顏,兩千六百兩白銀,還真有可能在一個月內賺到。
畢竟,京城最是揮金如土的地方,莫過於胭脂胡同了。
想到這兒,花姐立即道:“一三五七九在我紅袖招,二四六八十在她醉紅顏,年關到了,隻要過來的人多,總有人出手闊綽。”
“憑什麼一……”五娘習慣性回懟花姐。
不過,陳洛捂住了她的嘴,沒讓她往下說。
他搖搖頭道:“不,我不唱歌,我想在這胭脂胡同擺一個擂台賽,邀請全京城的人,與我切磋棋藝,凡要參加者每人十兩,贏了拿走十萬兩現銀,輸了,十兩不退!”
這是陳洛早就計劃好的。
要不是中間出了岔子,這計劃昨天就能在紅袖招跟花魁們公布的。
但眼下也挺好,多了一個醉紅顏,十萬兩白銀想必更容易湊出來。
“十萬兩現銀?”五娘聽完陳洛的計劃,頭暈暈的。
花姐也一樣。
陳洛認真點頭,“五娘,花姐,二位對在下有恩,也不瞞二位了,我想這個法子,也是迫不得已,一方麵說是為了償還兩家損失,最重要的還是為了救我家人,他們遭人陷害,淪落牢獄,唯有此法,才能找到那個害我一家的人!”
“可是公子,十萬兩白銀……”
“這白銀是借的,會還,可算利息!並且放心,棋藝這方麵,我不可能輸的!”
花姐怔了怔,愣是沒好意思往下說,知道你陳洛樂律天賦驚人,但比拚棋藝?
這偌大一個京城,這都不是賭,這是往外送錢啊!
五娘也看著陳洛的眼睛,很是不解,陷害陳敬南的人,怎麼就會跑過來跟你下棋呢?
這時。
二樓一群偷偷聽著這邊談話的清倌兒們,相互看了看彼此。
紛紛出聲。
“公子!奴家這些年攢了有千把兩金銀首飾,借給公子了!”
“奴家手上也有些暫時用不到的現銀,我這就去拿!”
“公子稍等,我也有!我也去拿!”
不大一會兒,幾十個女倌兒們紛紛出言要借銀子給陳洛,把陳洛感動壞了。
陳洛拿來紙筆,寫下借銀數目,最後一統計,折合白銀有兩萬餘兩。
五娘一咬牙,“老娘的棺材本也有兩萬兩,借公子了,公子若是輸了,五娘我以後,可就掛公子身上了!”
眾人都笑。
陳洛也一陣感動。
花姐看著醉紅顏裡的姑娘都願意伸出援手,也長籲了一口氣,說道:“我去紅袖招號召號召,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