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善搖了搖頭,“彆的不知道,但棋力水平是真的高,跟寺卿下了一下午,把寺卿的臉都下綠了!”
“這麼不懂事?”
沈無忌嗬嗬一笑。
蕭知善道:“誰說不是呢?”
沈無忌催著蕭知善喝了三杯,又給他滿上。
“這人到底什麼性子?”沈無忌隨口問道。
蕭知善明白沈無忌想打聽什麼,笑道:“沈公子不用擔心,這就是來鍍金的,他的確有才,但哪兒懂律法?”
“說的也是!”
沈無忌放下心來,跟蕭知善喝了幾杯,不多時,畫舫外又來一人。
“喲,喝酒都不叫我!”
“我道是誰,原來是陶大公子!”
沈無忌笑著站了起來,蕭知善也趕緊站起,回頭一看,見是戶部左侍郎陶青悠的公子陶謙。
“陶公子來的正好!我們這光喝酒了,筷子還沒動呢!”
說著,又叫人添了一雙筷子。
陶謙擺擺手。
“不了,這畫舫裡多涼啊,吃頓酒再感染了風寒,多不劃算?我就是看見你的馬車了,過來打個招呼!”
說完,陶謙抱拳借口要走。
沈無忌哪兒能讓陶謙就這麼走了?
陶謙就道:“光看景兒有什麼好的啊,去紅袖招啊,聽說花魁白桅新唱了個曲兒,可好聽了!”
“能有多好聽?比得上諾言嗎?”沈無忌笑道。
“嘿,你彆說,你還真彆說,不比陳洛那首諾言差!聽那感覺,我更喜歡這首!”
陶謙力薦。
“哦?”
沈無忌很是吃驚,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絝,音樂的鑒賞能力,必須一流。
要不怎麼風流得起來?
陳洛一首諾言,惹得兩大青樓大打出手,都在京城傳成美談了。
“誰作的?”
沈無忌好奇問道。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寸,跟陳洛有關,但不是他作的,是白桅的青梅竹馬謝遜珩,附身在陳洛身上,創作的!”
“胡扯!”
“真的,我對天發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首歌還救了白桅一條命!”
陶謙一幅你不知道吧的樣子。
沈無忌笑道:“歌還能救命?”
蕭知善也笑著搖頭。
陶謙道:“彆說你們不信,我剛聽了也跟你們一樣的表情,前兒晚上白桅去嶽氏義樁給謝遜珩燒紙錢,回來就病倒了,孫笑白給她看病,一搭脈,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陰脈!”
“就是陰靈跑到她身上了!”
“真的假的?”
沈無忌與蕭知善麵麵相覷。
陶謙哼道:“孫笑白看這種病不是一回了,上一個就應驗了,從紅袖招一出來,他就跟他徒弟說,白桅活不過當晚。”
“可你不是說白桅……”
“對啊,詭異的來啦,”陶謙把陳洛被謝遜珩上身寫歌一說,就像自己當時在現場似的,完了,補充道,“白桅彈了一夜曲子,第二天整個人就好了!牛不牛?”
“怎麼又好了?”蕭知善納悶道。
“這歌能救命呀!”陶謙一想到這歌是謝遜珩創作的,更是開心,“聽說今晚上,白桅要把詞曲一起表演,這不去捧個場?”
沈無忌搖頭失笑,全當故事聽。
陶謙則道:“京城眼下也是真沒人了,讓一個落魄戶揚名,我今天去,還有個目的!”
“什麼目的?”
“把陳洛才子的名頭給他撕下來,這小子坑我幾百兩白銀……咳咳……什麼才子?跟謝遜珩一比,簡直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