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名想瘋了這是!
山重悅輕歎道:“判案並不是非黑即白,適當的維護正義,我們不僅是執法者,更是倫理教化者與調解者。”
“和稀泥是吧?”陳洛笑著反問。
山重悅哈哈一笑,“不錯,我們是高級的和稀泥,不能讓人看出來我們是和稀泥就是最高境界!”
陳洛看著這老頭兒,感覺比陳敬南靈活多了。
難怪能在大理寺穩坐數十年。
“山老,維護正義,是不是挺難的?”
陳洛笑問。
山重悅點點頭,“不是挺難,是非常難,陳洛,你年輕懂得隱忍,但你也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它站在正義的一邊,它就是正義的。”
陳洛頷首。
山重悅不知道陳洛能聽進去多少,點點頭,站了起來,“你忙吧,我走了,等你把這件案子結了,咱們再殺幾盤,你可彆讓著我,我其實不差你多少的!”
“哈哈哈……一定,一定。”
陳洛扶著山重悅站起,讓班念舟送他回去。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堆的高高的卷宗,想想因為京城藥行因不斷縮減開支,辭退的三百多個夥計,還是決定維護一下正義。
哪怕就這一下而已。
剛剛打開沈無忌送來的材料,一個匆忙的影子,闖進了陳洛的值房。
是個衛兵。
對方進來,看到陳洛,拱手執禮道:“陳公子不好了,丁煒……死了。”
陳洛怔了一下,“怎麼死的?”
“無人知曉,今日辰時獄卒才發現,仵作說是夜裡子時死的,嶽老將軍讓我來通知你一聲,沒有問出丁煒為什麼殺慕然,他很抱歉。”
衛兵說著也低下了頭。
作為曾經跟著陳洛一起把丁煒抓捕歸案的衛兵之一,他也深感意外。
他甚至想多解釋幾句,讓陳洛罵他們無能,也好過現在這樣。
問什麼都不知道。
陳洛短暫的出了會兒神,心裡沒有太大波動。
丁煒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那是六爺與三爺最關心的事情。
唯一的問題是,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陳敬南。
畢竟,他手中還有那封信在。
京城的水,比他想象中要亂的多,而且,這是個有人有內功的世界。
再往下追著不放,剛出牢獄的家人,會不會遭遇針對?
陳洛不敢賭。
必須先把該有的護衛,從雲景帝那兒要來。
否則,睡覺都睡不踏實。
衛兵見陳洛不說話,難過道:“陳公子,那……那我走了。”
陳洛回過神,“我跟你去一趟吧,是在五城兵馬司嗎?”
“是。”
“嗯。”
陳洛等班念舟回來後,繼續整理材料,他則跟著衛兵,很快來到了五城兵馬司。
在一間停靈室,見到了已經死去的丁煒。
這個挨了槍子跑得比國家運動員還快的猛男,就這麼死了?
嶽石鬆聽說陳洛來了之後,也走了過來,一臉歉意道:“陳洛,很抱歉,我已經儘量不讓人接觸他了,但……”
陳洛點點頭,問道:“老將軍,我能從丁煒身上,取些肝臟組織與血液嗎?”
“肝臟組織?你是說內臟吧?我去幫你找仵作。”
“不用,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