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陳府內。
陳洛喝了一大壺水,終於感覺那股火氣被他壓了下去。
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提槍就上是個男人,但能把槍按住不發,那是真男人。
他做到了!
隻是,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像貓似的寒衣,他還是有些難受。
就此在起居室坐一晚上也不是不行,但那是老子的床啊!
白天奔波一天,憑什麼啊?
於是,他又躺了回去,這次,陳洛手裡,把第二支麻醉,已經提前準備好。
隻要寒衣再動,直接就紮她。
陳洛見過丁煒對麻醉的抵抗,不敢大意。
就在他想要確認一下,為什麼自己沒有了錢,又可以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麻醉的時候。
陳洛聽到院中,有了動靜。
很輕微。
他以為是夜晚起了風,也沒在意,突然,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窗子,閃過了一道影子。
陳洛開始以為是父母,又來聽牆根,可他一轉頭,卻發現,借著月光,有一支竹筒,捅到了窗戶紙上,捅出了一個窟窿。
接著就見一股濃煙,從那小竹筒中吹進臥室。
“臥槽!”
陳洛心中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想問阿三人去哪兒了?
亦或者,吹迷煙的人,會不會是阿三他們。
但他沒有動,更沒有叫,因為他見迷煙不再繼續進來時,外麵傳來了交談聲。
“陳敬南聽說是個很清貧的官兒,你瞧他們住這偏僻的,這哪兒是一個曾經三品官的府邸?”
“就你話多。”
“不是,實在是我覺得,玉寶齋的掌櫃,肯定是猜錯了,那種隻有偽拿斯的透光玻璃,不可能從他們這裡流出。”
“是威尼斯,不是偽拿斯,你個蠢貨!”
“頭兒,那種玻璃為什麼能那麼值錢?”
“甭問了,走,進去找找,我今天來送禮的時候,已經踩好點了,這裡是那個陳洛的起居間,他爹不貪,不代表他不貪,玉寶齋的掌櫃說他,就一定是他!”
“哦,”那人應了一聲,學了一聲喵叫,院子裡很快又傳來一陣‘喵’叫聲。
陳洛震驚。
不是阿三他們,竟然是一夥賊。
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竟然有好些個。
玉寶齋?!
陳洛把這三個字,狠狠地記住之後,意識瞬間回了隨身空間。
奶媽的!
偷東西偷到我頭上了是吧?
陳洛進入隨身空間,迎頭便前往了江南派出所,他也不管了,手槍中的子彈不夠了,哪怕沒錢,今天也必須得取出一些。
命大於天!
什麼狗屁等價交換原則,老子沒了,你不也抓馬?
來到江南派出所,陳洛很快找到保險櫃,與剛才硬取麻醉針不同。
這次的子彈,取的並不順利。
每取一次,陳洛都感覺精神在刺痛,那種腦漿仿佛被擠壓出來的刺痛。
阻止著陳洛在嘗試。
這讓陳洛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等價交換原則,偶爾一次不遵守,其實可以。
但要想根本性破壞,那懲罰也確實凶猛。
陳洛不得已,隻能取出三次。
因為,再取一次,他甚至覺得還不如被人捅死。
小時候看孫悟空被緊箍咒控製的死去活來,心說孫悟空那本事,還怕一個箍兒?
現在他明白了。
彆說是孫悟空,媽的那東西套菩薩頭上,她也沒轍!
回到現實。
陳洛正聽到門外的小偷,用刀柄伸進門縫,把門閂,一點一點挪動。
聲音很輕,但在這個靜寂的夜裡,仍清晰可聞。
陳洛深吸了一口氣,把防毒麵罩扶了扶,正要坐起來,突然,身側的寒衣,再一次身體變得滾燙,一抬腿,壓在自己身上。
吱呀!
起居室的門,被打開,兩個黑影,步入房間,並輕輕把門關上。
陳洛伸出手要去翻找剛才藏在枕頭下的麻醉針,剛抬上去,剛好被寒衣一隻手捉住,按在了頭側。
“我……”
陳洛心說,這個夜晚,真是叫人感覺刺激。
啥都湊一起了。
“啊……”
寒衣在按壓著陳洛的另一隻手時,仿佛也在經受著一種痛苦。
但很快,她就沒有了痛苦,而是發出一句不是她的聲音。
“年輕人,你會感謝這個夜晚的!”
陳洛還沒開口。
突然起居間的兩個賊,驚愕道:“誰?”
寒衣卻不再開口,而是單手,開始嘗試解下陳洛臉上的防毒麵具。
但她閉著眼睛,摸索著很費力氣。
起居間裡。
兩個賊見不曾有回應,一個道:“頭兒,是那個美豔的姑娘吧?睡著說夢話?”
“噓!”
“我那迷煙,還從來沒失手過。”
陳洛聽著外麵的交談,沒有回應,他的手已經不去拿麻醉針,而是捉住了寒衣的一隻手。
因為他發現寒衣,又往他下身招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