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忌被那雙美腿吸引住後,僵在原地。
隻有一個字能夠形容。
潤!
但很快,沈無忌就隻覺眼前一晃,那雙不著一絲的美腿,退到屏風後。
這時。
沈老夫人的聲音,從屏風後響起,“誰?”
“老祖宗,是我,無忌!”
沈無忌踏步走進房間,快步走到了屏風後,卻見隻有沈老夫人,沒有彆人。
他錯愕道:“老祖宗,剛才……”
沈老夫人皺眉看著沈無忌,不悅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嗎?”
“呃。”
沈無忌點點頭,眼睛還在房間中尋找,但根本沒有那雙年輕美腿的主人。
他有些失望。
見沈老夫人拿著拐杖,輕輕拄了一下地磚,才回過神道:“老祖宗,打聽到了,昨天夜裡,陳家進了一夥毛賊,但他們沒有得逞,反而被陳家通知五城兵馬司把人拿了。”
“昨天夜裡?”
“子牌後了……”沈無忌歎道,“是夥笨賊,啥也沒辦成,還被人抓了。”
沈老夫人拄著拐杖,坐回到起居室的圓桌前,想起昨天晚上,連試兩次,沒有拿下陳洛,竟有這個原因。
“這夥毛賊闖入彆人宅院,就笨到沒有用迷煙什麼的?”
“用了,但聽說一個非常厲害的女子,幾下就把那九個賊給打倒。”沈無忌接著道,“老祖宗,會不會是陳洛那個娘啊?我聽我娘說,陳洛那個娘,曾經是個走江湖的!”
沈無忌根本沒往寒衣的身上聯想。
他雖知道寒衣被送入陳洛家,但寒衣給他的印象,是柔弱的。
一個女人打倒九個,幾乎不可能。
但沈老夫人聽完沈無忌的分析,手中撥動的念珠,突然停下。
“女人?”
沈老夫人突然有種天命難違的感覺,對於江氏的際遇,她是知道些底細的。
江氏年輕時,的確算江湖兒女。
據說後來中了毒,功力儘失,或許還有經驗與眼界在,但一個女人,打九個正常男子,那不現實。
除非是……
寒衣!
沈老夫人想到這一可能時,拳頭握緊,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計劃完美推進中,卻出現這樣的意外。
“老祖宗,您的手?”
沈無忌看向沈老夫人的手,感覺像是少女的手,等他再仔細看時,對方的手,又如同枯樹皮一般。
“我的手?”
沈老夫人伸出五指,給沈無忌看。
“可能是我眼花了老祖宗,”沈無忌甩了甩頭,又道,“老祖宗,還有兩天,再不籌措銀兩,我沈氏藥行就要完了啊!”
沈老夫人道:“我知道你不舍得,關了這間,再給你一間新的不行嗎?”
“老祖宗,您說的是真的?”
沈無忌大喜過望。
“我騙你對我有何好處?”沈老夫人白了沈無忌一眼,“這裡有一封信,到崇文門附近,找到那個張三卦,把信給他。”
說著,沈老夫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向沈無忌。
“是!”
沈無忌接了信,見上麵用蠟封了,知道是不想讓他看,他在房間打量了一會兒,見仍沒有動靜,便悻悻離開了。
“呼!”
沈老夫長籲了一口氣,有一種差點被人撞破秘密的緊張感。
門外。
沈無忌納悶,他猜不出那雙美腿的主人,到底是誰?
是老夫人的丫環綠娥?
可是,按皮膚顏色來看,綠娥沒那麼白,也沒有那麼直。
難道是與寒衣相同的,老祖宗的又一張底牌?
沈無忌猜不出,隻覺得自家老夫人,越來越讓人猜不透。
出了沈府。
沈無忌騎馬來到了崇文門附近,在一處茶攤旁,他見到一個樹著幡子的問卜攤。
那幡子上寫著張三卦三個字。
他來到問卜攤前,看著閉目養神的中年道:“你就是張三卦?”
張三卦聽得聲音睜開了眼。
他瞧著沈無忌,微微頷首,“是,公子是來問卜的嗎?”
“你猜?”
沈無忌覺得張三卦挺裝的。
身上的灰白道袍,洗的都要發白了,臉上卻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張三卦抬起右手掐了幾下,便道:“放下吧。”
沈無忌愣了。
“你算到我來乾什麼了?”
“送信,信放下吧。”張三卦抬眼看著沈無忌,微微頷首。
沈無忌把信掏了出來,看著上麵已經被封的蠟封,“你能猜到裡邊的內容,我給你十兩銀子!”
張三卦眯眼看著沈無忌,“公子,切莫自己往火坑裡跳。”
“神神秘秘,說話藏一半說一半!”
沈無忌把信剛要丟在那卜攤上,突然又反了悔,他收回後,直接上手將蠟封去掉,抽出裡邊的信紙。
“公子若看,等下必有血光之災!”
張三卦提醒道。
沈無忌‘嗬嗬’笑道:“你這招嚇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