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禦書房,陳洛就已經注意到,彭博陽的小動作。
之前隻是覺得怪異,現在,陳洛心裡跟明鏡一樣,彭博陽這孫子,就是在找刁鑽角度,企圖給自己製造噬龍之相。
陰!
真特麼陰!
幸虧自己有隨身空間,不然,換個人被這般陷害,那真是如墜無間地獄。
想翻身都難。
陳洛把劍鞘死死扣在右腳雲靴中藏著的強磁上,同性相吸,斬龍劍牢固的可怕。
他看著彭博陽不斷接近自己,已經逼近了自己一臂的安全距離,提醒道:“彭大人,你身上什麼味兒啊?靠我這麼近,做甚?”
彭博陽微怔,識趣側開半步。
雲景帝從內間龍榻上下來,走到禦書房龍案,坐下。
彭博陽跪下山呼萬歲。
張三卦也跟著跪了。
隻有陳洛沒有動,他仍用劍鞘抵著右腳中藏著的強磁,本身就跪不下來。
真脫離了強磁的吸附,陳洛也擔心彭博陽有什麼後手,所以,乾脆不跪。
彭博陽則有些抓狂,他跪在地上,把左腳不斷伸向陳洛,且尋找角度,來乾預斬龍劍。
卻發現斬龍劍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的腳,伸向陳洛時,似乎遇到了一股推力。
無形中把他的腳給推開的感覺。
他見情況不對,立刻嗬斥陳洛,“見陛下,為何不跪?你這是大不敬!”
陳洛聞言,不為所動。
而是麵向雲景帝,“君父,方才外麵站了一個時辰,雙腿發麻,跪不下去,還望君父體諒做臣子的這份孝心……”
雲景帝微笑道:“體諒,當然體諒!”
他坐下後,對一旁站著的王保道:“你看,斬龍劍在他手上,直麵朕,並沒有自動出鞘嘛!”
王保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雲景帝笑道:“我什麼好喜的?不應該是陳洛開心才對嗎?”
王保道:“您多了位真正的忠臣,這還不是大喜事嗎?”
“嗬嗬,有道理!”
雲景帝笑看著陳洛,正要開口,彭博陽突然道:“陛下,這、這不對呀!想必是斬龍劍被觀星台鎮壓已久,反賊持劍,其威未顯!”
張三卦知道現在,說多了,反而叫雲景帝起疑,乾脆不吭聲。
彭博陽繼續道:“斬龍劍仍需要靠近陛下,如今您與斬龍劍,相隔兩丈,斬龍劍被觀星台陣紋壓製到虛弱之態,需要再進一步,將其喚醒!”
雲景帝皺眉。
王保偷瞄了雲景帝一眼,立刻道:“陛下,我去叫阮仲過來,以防萬一!”
“不用!”
就在這時。
禦書房外麵,傳來了阮仲的聲音。
“陛下,阮仲前來護駕!”
雲景帝怔了怔,隻好對王保頷首,接著王保快步走出禦書房,將阮仲叫了進來。
作為整個皇宮的禁軍統領,阮仲是唯一一個靠近雲景帝,可以持刀的護衛。
彆的禁軍手持兵器,都得在十丈開外。
阮仲進入禦書房,看著手握斬龍劍的陳洛,快速來到龍案前見禮。
“誰通知你來護駕的?”
雲景帝狐疑。
阮仲道:“回陛下,是大理寺卿山重悅山大人!”
雲景帝‘嗬嗬’笑了笑,“原來是他啊,好吧,既然來了,那就看個熱鬨。”
“是!”
阮仲應了一聲,退到龍案右側,與王保一左一右,直視著前麵。
雲景帝道:“今天就索性試個明白,陳洛,你上前來!”
“是!”
陳洛邊說邊扶劍,用腳麵托著劍鞘,緩緩走向龍案。
他走的慢,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手中的斬龍劍上了。
隻有陳洛注意到彭博陽跪行著跟在他邊上,不斷嘗試用腳去影響劍鞘中的機關。
這一幕非常滑稽。
以至於,陳洛直接低頭看著跪滑跟著的彭博陽,問道:“彭大人?你在乾什麼啊?”
彭博陽被問得愣在原地。
陳洛借機快走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當他靠近雲景帝一丈距離後,用劍鞘抵在右腳腳麵上的那塊強磁,轉了個圈。
“都看見了?劍並沒有自動出鞘?”
眼看彭博陽還想上前,陳洛唰地一下子,將斬龍劍舉過頭頂,踏出一步,放在了雲景帝的龍案上。
咣啷!
斬龍劍厚重的劍身,砸在桌上,劍與劍鞘,仍緊緊咬合在一起。
接著,陳洛快速後退兩步,跪在地上。
並且找了個角度,跪在了彭博陽的右側。
“君父,經過一個時辰的相處,斬龍劍都沒反應,是否能證明,我不是反賊了?”
“朕也沒說你是反賊,是他們……”
雲景帝擺擺手,對王保道:“把這斬龍劍,仍收回欽天監鎮壓,再不許提它!”
“是!”
王保從龍案上把劍捧起。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