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相大人隻需要以總管的名義,通知各監配合查案,隻要少府監我能進去,其餘的我自己想辦法!”
“這個好辦,你去準備,信隨後就到。”
“多謝內相大人!”
“跟我還客氣?你太見外了!”
王保指著陳洛,一副你呀你呀的樣子。
陳洛當然得嘴甜一點,他知道王保對少府監,沒有什麼影響力。
如果能借機讓他收了少府監,那可是個大肥差。
這種投桃報李,順水推舟的事兒,不攬白不攬。
來到外麵。
陳洛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感覺雖然時間已至申牌時分,但有種劫後餘生的恍惚感。
他握著斬龍劍,由引路太監,出了皇宮。
阮仲已經在宮門前等候。
二人見麵,各自抱拳見禮。
“這斬龍劍……”
阮仲驚訝雲景帝竟把劍給了陳洛。
“幫陛下銷毀罷了,不是賞賜給我的,”陳洛看著斬龍劍,想起了桓王,“想必是桓王在天之靈,也不想我死在這斬龍劍下!”
阮仲點點頭,問道:“你之前讓書吏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
陳洛朝著無人的地方,走了幾步,等阮仲靠近,他便道:“阮統領比之當初的丁煒,誰更厲害?”
阮仲傲然道:“應該是我!”
陳洛便道:“咱這大乾境內,有沒有仙家?”
“仙家?”
阮仲聽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但……修為高到一定程度,隔空傷人,倒真聽過。”
“真氣外放?”陳洛又問。
“真氣?”
阮仲聽著陳洛用詞,想了想,覺得很貼切。
“這種手段,隻在一百五十年前出現過,現如今……”
阮仲搖了搖頭,仿佛早就沒這個東西了。
陳洛便道:“那蠱術,阮統領了解嗎?”
“也是聽過,沒見過!”阮仲再次搖起了頭。
陳洛便有些失望,作為皇城中,可能戰力天花板的人,居然沒接觸過蠱術?
看來,修行這種事情,在大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就像當初會利用次聲波的神秘人。
就像會操控寒衣的那個神秘人。
就像死去的丁煒!
阮仲見陳洛在沉思,提醒道:“據我師父說,一百五十年前,世間能淬煉身體的法門,多如牛毛,但自大乾立國後,便都沒有了!”
“為什麼?”陳洛好奇道。
阮仲搖頭,“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總之,世間好像再也沒有聽說過什麼修行,像我這種打熬身體的,反倒沾光,偶爾還會被人稱為宗師!”
陳洛輕歎道:“原來如此。”
照這麼說,也不是這大乾沒人能修行了,是出現了斷層。
而出斷層的原因,竟是因為大乾的立國?
不知道,將來有時間跟母親江氏再聊起來的時候,她會不會透露些什麼。
陳洛問完想問的話,正要告辭,忽然才想起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他便道:“鎮南王府馬廄旁的牆外,有一處連接少府監的秘道,有人在少府監給我布了殺局,我想連日來阻止我查案的真凶,就在那裡,我要進去把他揪出來!”
“我陪你一起去!”阮仲開口。
陳洛搖了搖頭。
他有隨身空間不說,還有五四手槍,丁煒見了自己都跑。
哪怕阮仲比丁煒厲害些,但也是血肉之軀。
那個敢當著陳洛麵殺春紅的人,隻是身體靈活,擅長用毒。
未必就厲害到哪兒去。
但他也怕意外,抓真凶的機會,隻有一次。
一旦錯過,陳洛不可能在兩天內,重新把他揪出。
那樣,他就將失信於雲景帝。
“我現在立刻帶領五城兵馬司的人,去內染院,如果讓凶手,從秘道逃走,我不相信彆人,我隻信你!”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阮仲想了想,又道:“我去換身衣服,你且去忙,最好你能親自捉住他,如果沒有,我絕不會讓你的計劃,在我這裡落空!”
“多謝!”
陳洛抱拳,等阮仲一走,他也趕緊前往五城兵馬司。
因為老吳的死,現在有很多人,心裡憋著一口氣。
五城兵馬司,向來是個受氣衙門。
今日被欽天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張三卦領走,麵子栽得不輕。
要不是陳洛當眾削掉張三卦一隻左耳,五城兵馬司,怕是要成為年下這段時間的最大笑料。
彆人把望火樓燒了,連個屁也不敢放。
趙貞等人剛把老吳的遺體歸還家屬,回到五城兵馬司,就看到陳洛站在門前,立刻蜂擁圍了上來。
不等眾人開口。
陳洛作揖道:“諸位兄弟,我大理寺想請眾兄弟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