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出身,隻因為,你比張思柔,晚來了一點,你懂我意思嗎?”
寒衣不說話,無聲落淚。
這把陳洛給整得有些受不了了。
“彆哭啊,”陳洛趕緊拿手巾給寒衣拭淚,“等找出控製你的那個人,找回你自己的記憶,說不定你有自己早就喜歡的人呢?對不對?”
“我沒有。”
寒衣的淚,打濕了枕頭。
陳洛見情況不對,不再往下說了,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瓶阿普唑侖,倒出兩粒,遞給寒衣。
“這是什麼?”
寒衣看著那種小米粒一樣的東西,很好奇。
“這是今天我從葉天合那裡求來的一種藥,說是可以找回失去的記憶?”
“有這種藥?”
“試試?”
“好。”
寒衣對陳洛簡直百分百信任,接了那兩粒藥,直接送進嘴裡。
陳洛起身準備去起居間倒水時,寒衣已經用唾沫吞下。
“你這……”
陳洛無奈,但還是起身去倒了水,讓她喝了兩口。
寒衣捧著茶碗,喝完後,就要自己下床送茶碗。
陳洛怕她著涼,示意她不必起身,接了茶碗送回起居間。
等陳洛送回茶碗,回到臥室去看寒衣,卻發現寒衣已經睡著。
“這藥效這麼快的嗎?”
陳洛嘀咕了一句,進入隨身空間,取出一筒線香。
昨天晚上,無論是麻醉劑,還是那夥盜賊的迷煙。
都大大緩解了寒衣被‘操控’時的能力。
陳洛今天雖然搞出了一個大動靜,使得那個瘋道死了。
但寒衣這邊,如果一切是張三卦的謀劃,那仍不能掉以輕心。
越是快要見到光明的時候,越要謹慎。
張三卦與彭博陽,隻是下了牢獄,可還沒有死。
陳洛點好線香,放在床頭旁,讓線香的煙,在他們身邊飄蕩。
反正陳洛有防毒麵具,基本可以過濾一切。
重新躺在床上,陳洛的意識,隨即進入了無人城市。
短時間想要學會斷肢再植,幾乎不可能,阮仲的斷肢,也無法塞進來‘保鮮’,隻能棄手保命。
陳洛站在空曠的無人的夜晚街道。
這裡靜悄悄的,卻因為沒有人,哪怕物資極其豐富,對陳洛來說,也像一座死城。
“哈嘍!”
陳洛雙手捂成個喇叭,大聲叫喊。
連回音都沒有。
陳洛漫無目的的瞎逛起來,想要尋找,可以讓這隨身空間,能承載活物的可能。
可是,這裡就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現代城市。
那些特殊的規則,陳洛因為找不到一本說明書,而真正了解它。
他一個人在無人城市徘徊很久,試圖通過‘借款’做等價交換,嘗試把寒衣拉進無人空間。
但他都以失敗而告終。
“是方法不對?還是概不賒賬?”
陳洛猜不出來。
就在陳洛,準備趁著夜晚睡覺的時間,去斷肢再植專科,想要學點技術時。
忽地,他感覺渾身一滯,現實中的自己,恐怕……
“我去,又來了?”
陳洛趕緊結束,在無人都市中的遊弋,回到了現實。
寒衣的一條大長腿,已經壓在他的身上,寒衣不知何時翻過身來,手指正無意識地抓向陳洛的衣襟。。
陳洛立即壓製滾燙的血液,固守精神。
他看向寒衣心口的五個印記,發現那五個印記,從最初的小米粒大小,已經變得如豆子一樣大。
五個印記中,仿佛每個都伸出了一個黑色的線頭,叫人驚悚。
“極樂蠱!”
陳洛哪怕隔著麵罩,也終於確定,控製寒衣的人,所用的手法手段,都沒能逃過這個時代的局限。
“我不信你不是個男人!”
寒衣‘又’開口了,聲音卻還不是她。
陳洛這次聽得認真,他可以確定,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聲音成熟,甚至,有種熟透了的感覺。
他不敢驚擾被控製的寒衣,怕她出現意外。
深吸了一口氣,陳洛瞬間回了無人都市。
他找到一家醫藥器械商店,從中拿出一盒真空拔罐器,回到了現實。
這是陳洛提前想過的一種預案。
早在蕭樂成死時,聽說的絲線蟲,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如今,看到那五個印記,如絲蟲鑽出,陳洛決定嘗試一下。
萬一能成功‘拔’出極樂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