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把剛才一起吃下去的兩粒丹藥,又吐了出來。
緊接著,她掀開自己的褻衣,發現心口那五個印記,逐漸隱沒,最後消失不見。
“不!不可以!”
與此同時。
陳府。
陳洛處理完寒衣身上的五條絲線蟲,都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
看著寒衣心口,那五個小米粒般的紅色血點,陣陣失神。
他甚至,想給寒衣來個全身檢查。
但一想那樣的話,就成了自己玩火。
還是要再觀察觀察。
“晚安,媽卡巴卡!”
陳洛看著熟睡如小貓般的寒衣,悄悄取下了防毒麵具。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寒衣身上的體香,仍舊直透鼻腔。
“我忍!”
陳洛重新戴上防毒麵具,調整呼吸,努力平下肝火,進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
陳洛是被寒衣起床的動靜吵醒的。
寒衣隻穿著一件褻衣,看著陳洛,捂著心口,一臉疑惑。
她把陳洛的被子都搶走了許多。
因此,陳洛才醒。
“你怎麼了?”
陳洛有點冷,先是扭頭看了眼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他把防毒麵具摘下,準備起床。
哪怕這防毒麵具能一直戴,可陳洛還是感覺空氣不好。
寒衣拿被子捂著上半身,委屈落淚。
“不是,咋又哭了啊?”
“我……”
寒衣哭著道:“我凶疼!”
“我看看。”
陳洛一臉緊張。
寒衣把被子退下一點,她先是自己又看了看褻衣下的凶,最後,猶豫了一下,扒開給陳洛看。
陳洛隻感覺被唬瞎了眼。
除了沒有了之前的血點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傷痕。
陳洛便問道:“怎麼個疼法?”
寒衣道:“就像是有人在抓它,撓它,咬它……”
“不是,我沒有,我……”
陳洛啞口無言,不過,他猜測,可能跟絲線蟲的離開,有一定關係。
那些東西,不知道有沒有在心口下,產生什麼蟲卵。
於是,陳洛先回了一趟無人都市中的藥店,取了一盒消炎藥,去掉包裝,用紙裝上,回了現實。
他把藥給了寒衣,說道:“一天三次,一次兩粒。”
“喝了就能不疼?”
“嗯,有止疼的,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喝不死人。”
陳洛畢竟不是專科醫生,經過阮仲與寒衣這兩件事,陳洛覺得,等陳敬南入主大理寺。
他把官一辭,先研究研究醫術。
這個時代的郎中,水平比起前世,可差太遠了。
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
這邊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阿三的聲音。
“老爺,公子,有客人到!”
陳洛一怔,這大清早的,誰啊?
聽到外麵傳來陳敬南讓阿三叫陳洛起床的聲音,陳洛忙回了一句,起來了。
接著,他就跟寒衣,穿上衣服,出了東廂。
來到院中,陳洛就看到一大清早,趕來的客人。
居然是王保這位太監總管。
“內相?”
陳洛驚訝極了。
王保指著陳洛笑道:“你呀你!”
笑過後,王保突然從袖中翻出聖旨,喊道:“前禮部左侍郎陳敬南,接旨。”
陳敬南立即跪下接旨。
趙氏在江氏的攙扶下,也跟著跪下,整個院落,隻有陳洛還愣在那裡。
王保也不計較這點禮數,直接宣讀。
與昨日雲景帝給陳洛的答複相同,即日起,讓陳敬南入大理寺,任大理寺左少卿,比草書大家孫坤的右少卿,還尊貴一些。
可以說,山重悅告老以後,陳敬南如果不出意外。
便是下一任的大理寺卿。
陳洛等王保宣讀完聖旨,讓他領了儀仗,這才上前道:“內相,陛下對阮統領,有什麼新的安排嗎?”
王保搖搖頭。
陳洛略有失望。
王保道:“陛下讓阮統領配合你,這本身就是他分內之事,陛下也不想出這事,不過你放心,通常都會有安排,可能會去兵部任個值缺!”
“是這樣啊!”
陳洛深吸了口氣,又問,“陛下說要賞賜我的金銀,有帶來嗎?”
王保笑著點指陳洛,“還能少了你的?”
他一揮手。
身後的太監們,便抬進來了兩個大木箱,在王保的指示下,打開箱蓋。
五百兩黃金,五千兩白銀,還有一些其他珠寶賞賜與契書。
陳洛道:“這些珠寶與契書,我可以送給阮統領嗎?”
王保愣了愣,頷首道:“既然是陛下賞賜給了你,你當然有權處置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