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昭反問。
冬兒等一名護衛取走夜明珠,看向了一旁的陳洛。
唰!
沁芳園中瞬間議論紛紛。
“呀,還真是陳洛偷的啊?明著賞他不要,卻偷了去,這是什麼古怪脾氣啊?”
“據說陳敬南是個大清官呢,陳洛就算不清,也沒想到用這種方法拿!”
“呀呀呀,明天的京城邸報上,肯定有這樣的標題,清官宴盜皇子玉,寒門骨氣不如妓!”
“到底是寒門爬上來的啊,都從哪兒學的這些偷盜的風氣?”
“厲害啊,在我們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是個高手!”
陳洛聽著這些議論聲,看著跪著‘認罪’的冬兒,想要質問。
卻又覺得沒有必要。
對方既然都已經想好誣陷他,那在這樣的場合,再怎麼堅持沒偷,都已經不是他說了算。
陸明昭對跪著的冬兒問道:“你可彆冤枉了陳公子,你再仔細瞅瞅,真的是他嗎?”
冬兒因為害怕,不敢看陳洛,陸明昭托住冬兒的下巴,擰向陳洛這邊,詢問道:“看仔細,你可彆冤枉好人!”
“是,是陳公子親手給我的,還……還說事成之後,收我做小妾!”
冬兒說著,已經哭了出來。
張思柔快要瘋了,她直接站出來,來到冬兒麵前,質問道:“你胡說,陳洛不是這樣的人!”
冬兒被嚇得蜷縮在冰涼的地麵上,瑟瑟發抖。
陳洛見這出鬨劇,差不多該結束了,笑了笑,衝著雲啟拱手道:“時間不早了,殿下,真相是什麼,你們慢慢調查吧,告辭!”
說罷,他看向張思柔,伸手道:“這裡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吧!”
張思柔要上前。
陸明昭突然攔住張思柔,說道:“思柔姑娘,莫要被他誆了去!”
“陸明昭,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思柔慍怒。
陸明昭道:“思柔姑娘,你可知他為何偷這夜明珠?”
“不是他偷的!”張思柔始終站在陳洛這邊。
陸明昭道:“思柔姑娘,你糊塗啊,戶部左侍郎陶青悠是你爺爺的學生,陳洛查案,查死了陶青悠,正愁無法將這件事,往你爺爺身上牽連,他偷夜明珠,肯定彆有用心!”
“你胡說!”
張思柔被陸明昭給氣到快要哭了。
“有些人為了利益,是什麼人都會出賣的,想想陳家為什麼能成功翻案?為什麼,你爺爺的學生一死,他爹成了大理寺左少卿?實打實,進了一步,不出意外……”
陸明昭話不說儘,給人留下很多想象空間。
接著,就聽到沁芳園中,大家開始竊竊私語。
“最近京城接連出現的事兒,的確古怪,原來這股邪風,是衝著張首輔去的啊?”
“那就不奇怪了,陸大人當時彈劾了陳敬南,結果,陸大人五年之功勞,一筆勾銷,合理!非常之合理啊!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思柔,他這是故意接近你啊,你要認清他的真麵目。”
眾人七嘴八舌,儼然已經確定,陳洛就是偷夜明珠的賊。
陸明昭望著張思柔,接著道:“思柔,不管他對你說什麼好聽的話,都是騙你的,他隻是想利用你,套取你們張家的事情,好針對你們。”
“不,不會的。”張思柔搖頭。
陸明昭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首輔大人,張伯父與陰伯母,為什麼不希望你跟陳洛在一起了吧?他的一切行為,都是有目的的!”
“陳洛,你說話啊……”張思柔看著陳洛,一臉焦急。
陳洛望著張思柔,上前想要扶住顫抖的張思柔,突然陸明昭一招手,兩個護院,結結實實擋住了他。
從那兩人的肩膀間,陳洛看著張思柔。
“彆人說什麼,我都不在乎,我隻看你,信不信我!”
“我……”
張思柔剛說一個字,想要點頭。
這時。
陸明昭突然掏出一張字條,念道:“丙辛化水智無雙,午酉破合劫中藏。金寒得火成利器,木燥逢金作棟梁。孤辰遇桃終不孤,將星得貴定朝堂。若問此生緣深淺,地煞天貴共滄桑。”
“聽不懂,是嗎?其實,我也不懂,因為這是陳洛的八字,與寒衣八字的命理判詞。”
“陳洛八字,為壬辰、乙巳、丙午、甲午,五行缺金,水木火旺,命宮為天河水命,日主丙火,坐午火帝旺,烈陽之性。”
“寒衣八字,為庚戌、癸酉、辛酉、己亥,金水成勢,缺木,二人五行互補,水木濟金火,天喻彼此成就。”
“五行,你們可能沒聽說過,這是隻有奇門才知曉的天地通。”
陸明昭把字條收起,看著陳洛。
“陳公子,陳老夫人讓你與寒衣同寢,你是不是沒有拒絕?”
陸明昭詢問。
陳洛懶得跟他理會,看向張思柔,“留下來?或者你跟我走?”
張思柔怔在原地。
陳洛明白了,他轉身向沁芳園外走去。
“你想走就走?”
陸明昭一招手,一群護院攔在陳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