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燭一臉驚恐,窒息感席卷全身,讓她一隻手不停拍打關毅,一隻手緊扣被掐的地方。
看見對方眼底的恐懼,關毅差點就忍不住將她掐死,手一甩,將人甩在了地上。
脖子得到放鬆的那刻,陳紅燭劫後餘生地粗喘,手難以置信地觸碰剛剛被掐的位置。
眼中淚水直流,聲音哽咽道:“你……要殺了我。”
她聲音沙啞無力,悲愴至極。
關毅蹲下,看著眼前熟悉的陌生人,“你再動她,我真的會殺了你陳紅燭。”
說完轉身離開,獨留陳紅燭在原地崩潰大哭。
陳紅燭的心像針紮一樣,曾經關毅也待她好過,可是後來全部都變了。
他們再見便隻是陌路人,關毅也不再隻是她的毅哥。
他有了家人,便不要她了。
……
這日衛舟休沐,陪同姚清弦到景福院問安。
一家三口坐在一處用膳,衛母擼著貓,眉眼彎彎道:“為娘這邊有人陪的,桓澈你好不容易休沐,多陪陪清弦才是。”
比起來陪她,衛母更希望眼前這對新人能夠好好培養感情,早日圓房讓她抱上孫子。
想著兩人都快睡上半個月了,重雲閣那邊也還沒有傳來二人的好消息。
她這兒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想到這個她臉色驟然一變,剛剛還對衛舟慈愛的麵龐,突然變得意味深長,眼神難掩懷疑地打量。
衛舟不明所以,“娘,你這是一副什麼表情?”
“沒什麼。”她逃避似的躲開衛舟的目光,心中七上八下,隻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姚清弦觀察到衛母見鬼一樣的表情,心中一陣猜測,嘴角也溢出一絲笑容。
她知道衛母最擔心和最渴望的是什麼,多半都是為了衛舟。
“娘,今日衛舟難得休息,來陪陪您是應該的,清弦與他日日都能見,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衛舟今日本想去見蕭瓊軒,但一早便見姚清弦要去景福院請安,想著確實好久沒見衛母,這才來了。
誰知瞧見自己母親驚恐又懷疑的目光,百思不得其解。
不都娶親了,怎麼還這樣看著他,上一次這樣還是剛傳他是斷袖的時候。
“你們二人感情好,為娘便知足了。”
衛母現在隻覺得腦袋疼,這兒子真不讓人省心,她現在非常懷疑衛舟不行,心中一陣考量。
“娘說得是,我與衛舟定會好好的。”這話不是假話,她同衛舟目前確實是好好的。
這些天也能感受到衛舟暗戳戳的目光,隻可惜那還不夠,他簡單地在意不過是新事物出現吸引了他的好奇而已。
這份在意隻會持續到新奇感結束,她要的不是短暫的目光,而是長久的注視。
聽到姚清弦的話,衛母心中有了一絲安慰,“好孩子,娘信你。”
對於姚清弦這個兒媳,衛母是看哪她都喜歡,想著等到他們二人圓房,她便讓人學管家之權,日後自己好好帶孫子就好。
側頭對著衛舟道:“彆吃了,你難得休沐,今日帶上清弦在京城玩上一玩。”
這孩子自小長於平州,若不是自己為了一己之私也不會讓人千裡迢迢從平州回到京城。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衛舟,要怪就怪衛舟鬨出那醜聞,害得她不得不將人娶了回來。
“是娘。”他記得以前娘挺喜歡他的,今日怎麼一直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