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弦猜想這人便是與衛舟謠言滿天飛的另一個主人公——文安郡王。
對方動作誇張,全是破綻地指責衛舟,沒有技巧,沒有感情,毫無演技可言。
衛舟一個頭,兩個大。
一把將人拽走,扭頭看著風中淩亂的姚清弦,“清弦,你稍等片刻。”
二人站在不遠處,能看清背影,卻聽不清對話。
霜雪撇撇嘴,“少夫人,姑爺不會真喜歡男人吧。”
這些天看著這姑爺陽剛正直,對待自家小姐也謙和有禮,偶爾也看見其中的曖昧氛圍,怎麼今日又被人指控了。
暮紅聽到,抬臂就是一個肘擊,“閉嘴,主子也是你能編排的。”
姚清弦不以為意,她很清楚,衛舟不可能喜歡男人,蕭瓊軒也是。
舅舅告訴過她,蕭瓊軒在綺月樓以揚州富商的名義包下一舞女,此行為持續了三年,這事做得隱晦,幾乎沒人知道。
而綺月樓是舅舅的產業之一,他才能知道此事。
京城都在傳言,綺月樓淺娘子,生得美若天仙,才過及笄之年,便有富商願意做她的長期飯票,包了她整整三年。
舅舅告訴過她,那位淺娘子原來不是綺月樓的人,是文安郡王硬塞進來的,名義上是接客娘子,實際上是好吃好喝供著的祖宗。
一邊的衛舟將人扯到沒人的地方,麵色不善地說:“不是都讓你閉嘴了嗎?”
他覺得清弦肯定是誤會了自己,新婚之夜時她便不相信,如今若是再不說清楚,隻怕以後要與他以姐妹相稱。
蕭瓊軒一臉無所謂道:“誰讓你放我鴿子,而且小爺我可是以自身清白來保護兄弟你的清白。”
瞧見衛舟不領情的模樣,蕭瓊軒繞著對方走了一圈,“好你個衛舟,一副不領情的樣子,莫不是忘了曾經是你自己散播的謠言。”
悄悄這忘恩負義的模樣,自己快馬加鞭從滇州趕來,進宮述職完,第一想法就是見他這個被逼婚的兄弟。
結果他今日不領情,好心當作驢肝肺。
氣煞我也!
“彆說得像是我一人所做,你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你自己清楚。”
起初想借機退婚的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結果下麵有人告訴他,蕭瓊軒這廝早就買通了那些人。
他不也是為了逃避長公主的催婚,怎麼到頭來還成了他。
一聽蕭瓊軒就不樂意了,“害,你這話說的,你沒占好處是吧。
而且,今日我過來還不是為了你。”
今日從宋冰那,一得知他被衛伯母拉去陪姚氏,立馬就來拯救了。
真的是一點都不領情。
話又說回來,這姚清雅什麼時候長這樣子了。
衛舟平息怒火,皮笑肉不笑道:“那麼我還得謝謝你文安郡王了。”
“嘿嘿不謝不謝,好兄弟說什麼謝不謝的,隻是你真娶了姚侍郎的千金?”
“是,比真金還真。”
衛舟語氣敷衍,隻希望蕭瓊軒彆犯病。
“你不是不喜歡姚清雅嗎?”恨不得說自己是斷袖,也不願意娶人家。
“她不是姚清雅。”
衛舟說到這裡時,臉色浮現出一絲笑意,眼底也染上柔和。
這話讓蕭瓊軒才反應過來,剛剛衛舟確實叫的是清弦,不是清雅。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