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我便是被此人所害,逃到了邵青鎮,本座堂堂武元城城主,居然淪為一個偏遠山野小鎮嗯小家族的總管,這是何其荒謬。”
“而且,本座坐上城主之位不過三年,便被此人設計陷害,身受重傷,家破人亡,狼狽逃走,隻有偶爾隨本座逃出,這讓本座十分不甘,蟄伏了二十多年,本座再次回歸。”
“這也是得益於你小子,本座才有機會重新回到這裡,但令本座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早就有所準備,本座也因此再次被打傷。”
“剩下的事,你便都知曉了,如今看來,讓你拜入青陽門果然沒錯,一來,你與本座有交集,若是被本座的敵人知曉,你怕是也有危險,讓你拜入青陽門,也可以保護你。”
“二來,本座有事的時候,也能夠去青陽門找你,那雲山派和本座是死敵,自然不可能讓你拜入,而且,本座也做不到讓你拜入雲山派。”
“隻是沒想到,你小子有這般本事,不僅成為青陽門的客卿長老,一位高階煉藥師,更是修煉到了列候境圓滿,這一切僅僅隻用了五年的時間。”
“若是再給你一些時間,突破到封王境,也並非不可能,你小子真是令本座大吃一驚啊,咳咳咳。”
說到最後,王衝竟咳出幾縷鮮血。
黃岐見狀,歎了口氣,自己能夠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托王衝的福,雖然自己被算計陷局,但王衝畢竟沒有害自己性命,他並非是非不分之人。
於是,他上前也是扶住王衝,拿出了一枚回春丹,讓王衝服下,王衝服下之後,神情有些舒緩,黃岐也是替王衝把脈,查看傷勢。
這一查看,卻是讓黃岐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王衝。
王衝收回了手,笑著說到。
“小友,你已經知道了你想知道的,在下怕是出不了武元城了,所以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小友,隻希望小友不要推脫。”
黃岐聞言,卻是沉默了。
“不知小友覺得冷玉那丫頭如何?”
黃岐搖了搖頭。
“你這又是何苦?”
王衝卻是笑了笑。
“小友,王某這一生,無論做什麼事情,從未後悔過,也並不懼怕任何人,任何事,即便是死亡,王某也能淡然處之,隻是這玉兒那丫頭,王某放心不下。”
“小友是王某見過最沉穩的後輩了,唯有將玉兒托付小友,王某才能放心,若是在下遭遇不測,還望小友能夠將那丫頭帶回青陽門,妥善安置。”
“還有,不要讓她為在下報仇,以她的資質,此生無望踏入更高的境界了,更彆說報仇了,成王敗寇,自由天定,王某這一生,行事無悔。”
說到這裡,王衝拿出一封書信。
“這裡是在下留給那丫頭的一封信,若是在下死了,就請交給玉兒吧。”
黃岐接過書信,神情複雜,留下一枚補脈丹和回春丹,便直接離開。
王衝的傷勢,已經是沒救了,全身經脈斷裂,氣息紊亂,最多活不過三了,若非以他封王境的實力強行壓製,怕是早就死了。
補脈丹和回春丹隻能為王衝續命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王衝必死無疑,他能夠看出王衝尚有遺憾,便用這些丹藥,為他續命一個月,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黃岐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那種傷勢他也束手無策,即便是以吳老的醫術,恐怕也回天乏術,即便僥幸治好,王衝日後也隻能當個廢人了。
以王衝的性格,他寧願去死,也不會這般屈辱的活著,黃岐不理解,也無法理解,驕傲與活著,為何不能共存?難道想要活著,就隻能跪著嗎?
黃岐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驕傲的活著,站著活著,這個世界,到底如何?又該是如何?他心中也有不甘啊,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
回到客棧之後,黃岐便盤坐修煉,靜靜等待會比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