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金峰縣兩度易手,最終回到天武軍的手裡,何丞平謝過許敬忠後,交代剩下事務由朱麒和許敬忠打理就好,自己便弓著背回到營房。昨日夜,整個金峰縣都異常安靜,直到次日一早,才有陣陣腳步和馬蹄聲傳動。
“何將軍今日怎樣。”許敬忠看著何丞平背影說。
朱麒看了他一眼,卻未回答此問。
“許將軍兵貴神速啊。”朱麒說。
“把平山關捷報傳給李禦使後,便又收到勤禦使的調令,前來援助金峰縣。”
“那平山關怎麼辦?”
“勤禦使分了五千邵關軍與我。”
“那勤裕將軍還真是有遠見啊。”
“我留了一千五百人往平山關去,然後率餘眾前來,探子說魯軍當時已在攻城,便背後突襲了魯軍。”
“不怕平山關防守空虛,梁軍反攻?”
“梁軍已不成氣候,我每時每刻都有探子來回。”
“那就謝許將軍相救啊。”朱麒的語氣很怪,“那剩下的事務還勞煩許將軍繼續多擔待。”
許敬忠行了禮,朱麒回禮後便出了許敬忠住房。
此時邵關軍左騎都指揮使和陣槍都指揮副使到許敬忠麵前行禮彙報城內情況。
許敬忠也趕忙回禮道:“兩位將軍千萬勿要如此,我隻是一府軍都尉,官品也隻高一級,況且府軍和鎮軍編製不同,行事諸有不便,更需要將軍們多勞心。”
“許將軍言重了,勤禦使有令,讓我們聽從許將軍安排,自當不敢違命。”左騎都指揮使說。
“那就請將軍們來重新布防吧。”
“是。”
待兩人離開,陳乙,張潛,吳小河走至許敬忠房內。許敬忠又領眾人出門到南門城樓,望著遠處的江河,這才點頭示意開口。
“許都尉,已清點好天武軍死傷了。”吳小河說,“其長戟都隻剩下右廂前後兩團了,神弓都還剩一廂多人。”
“遼都指揮使呢?”許敬忠問道。
“沒見其人,長戟都鄒副使說遼將軍領一團人斷後,不知現在是死還是被俘。”
“遼亢可是個將才。”許敬忠說,“何丞平啊…”
“此次天武軍損失較大,李禦使定會追責。”張潛說。
“劉年呢?我叫他去探魯軍動向,還未歸?”許敬忠問陳乙。
“要不我吩咐人去催。”陳乙說。
“不必,他自會到我麵前來。”
“都尉,劉年此人身份可疑啊。”
“張校尉聽故事聽進去了?”
“無風不起浪,雖有誇大,但也不可忽視啊。”
“神裔絕嗣那麼久了,還卷土重來了?”許敬忠笑了。
張潛低頭不語。
“都尉,當時天色昏暗,兩軍都很疲倦,劉校尉夜襲,定會大驚,所以人在不清醒時都會…”陳乙說。
“你是誰的人?”許敬忠說,“你有什麼資格給他說話?”
陳乙低頭行禮後退下。
“去看看百姓吧,飽受戰亂,這才是大燕最苦的人們啊。”許敬忠向民居處走去。其餘人緊緊跟上。
劉年領著半隊人馬進到城內。他昨夜從東門出沿著伊人江巡視,在距離東門三十裡外的小山北麵坡發現了魯軍的蹤跡,離其不遠終於找到了魯軍的駐紮地。隨後劉年趕忙帶眾人趕回到金峰縣。
劉年到許敬忠房內,見他正坐在案桌上和金峰知縣,縣主簿交談,劉年就站在一旁安靜的候著。直到許敬忠叫其上前來。劉年先和知縣行禮,隨後到許敬忠跟前。
“探到了?”許敬忠問。
“是,都尉,在距東城門三十裡外,吳家村那邊。”
“吳家村?”
“就是在…”
“我知道,看樣子魯軍還要再攻。”
“是,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