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為羨坐在房簷上,手裡拎著一壺酒,他眺望著北方的方向。
遠處的山巒化作墨色剪影,與天空融為一體,唯有月光為它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小姐,你且看奴婢給你先打一套這五禽戲。”
女子的嬌笑聲瞬間掠奪了他的視線。
遠遠的他便看見嬌俏可人的小人兒正經嚴肅的打了一套拳。
隻是那拳看著一板一眼,實則沒什麼殺傷力。
在他眼裡倒顯得有幾分可愛。
秦為羨整個人專注的盯著那小丫頭看去,冷厲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突然想起來兩年前那一晚上,他因為老太太的死大受打擊,喝的爛醉。
差點被這小丫頭占了便宜。
當時他好像差點掐死她。
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個眼神,荔枝般的眸子盛滿了恐懼。
再一抬眼,院子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
青黛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轉角就這麼猝不及防撞上個人。
她往後踉蹌了兩步,腰上被人摟住,這才避免了她狼狽摔倒。
“就這麼迫不及待朝著本世子投懷送抱?”秦時宇翹了翹嘴角。
垂眸看向懷裡嬌俏靈動的小女人。
青黛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眼神幽怨。
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
蒜鳥,蒜鳥,她忍。
“奴婢不敢。”
青黛專門往後退了好幾步福了福身子說道。
“哼,本世子警告你,盛小將軍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切莫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奴婢明白。”
“罷了,外麵不安全,以後大晚上莫要一個人在外麵亂晃悠。”
秦時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特意來警告這個小丫頭一番。
也許是白日裡盛於逢的維護讓他有些危機感。
總之,這人是他府上的人,那也算是他的人。
這番敲打是很有必要的。
秦時宇給了青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轉身離去了。
餘下青黛揉著腦門,瞪著一雙死魚眼哀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憤憤一跺腳。
“什麼不安全,這府裡最危險的就是他了吧!”
再說了,這可是國公府,能有什麼危險。
青黛拔腿就想走,可下一秒隻覺腰間多了個東西,還不等她反應。
她整個人就已經騰空而起。
嚇得她連驚呼都忘記了,隻得鉚足了勁抱緊身側那人的腰。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呼嘯,她嚇的不敢睜開眼。
“你還要抱多久?”
耳邊響起暗啞低沉的男聲,這聲音有些許耳熟。
青黛先是試著睜開一隻眼睛,瞥見一覽無餘的國公府,她的手下意識更緊了幾分。
腦袋往那寬闊的胸膛裡埋的更深了幾分。
“老天奶啊,我恐高!”
秦為羨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著膽子大,實則膽子比貓還小。
他無奈的將人後脖頸處的衣領一拎,厲聲威脅。
“再敢抱著我,就把你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