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綰噎住,不自在道:“不管你記不記得,我話已經放這了。”
她轉身便要走,聽到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聲音:“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在說離彆那夜的送彆酒啊?”
宋時煦搖著酒杯回憶起來:“那晚你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裙,拿著酒,進了我的臥室,室內昏暗,香氣彌漫......”
宋舒綰惱道:“彆說了。”
她步子加快,耳後的聲音越來越輕,止住。
匆匆按下了電梯鍵。
等待的間隙,心裡焦灼又惱怒,她就知道宋時煦這種渾蛋憋不出什麼好事。
進了電梯,宋舒綰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
那晚的事她再也不想回憶起來了。
電梯門快要合上的那一秒,一隻手伸進來,阻斷了。
電梯門隻能再次打開。
宋舒綰視線移過去。
宋時煦站在電梯門口,看著她,身影遮住了一片光。
光影灑在她的脖頸處,更襯得臉蛋嫩白,顏色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在她的注視下,他走進來。
電梯門緩緩關上。
他站在她的麵前,眼神肆無忌憚。
這才喝了幾口酒,就醉了?
宋舒綰滿心疑惑還沒解開,眼前落下陰影,一陣酒的清香襲來,猝不及防被吻上了。
他力道重,她被壓得往後退,靠向冰涼的牆壁。
反應過來,宋舒綰拚命推他。
他一手撫在她的臉旁,另一隻手攬過腰肢,牢牢撐住這洶湧的吻。
男女力量懸殊,她如何也推不開,隻換來更加深入的吻。
宋時煦身後,門開了又關,視線忽明忽暗。
漸漸地,她不掙紮了,停下來。
他的吻變得緩慢,也停了下來,嘴唇相抵。
他睜開眼,低眸看著她。
兩人的呼吸相斥,在安靜密閉的環境裡被放得無限大。
宋舒綰才終於可以避開臉。
耳旁傳來宋時煦的聲音:“我這次回來,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爭奪家業。”
他嗓音低沉,話語直白不加掩飾。
因為剛才的激烈舉動,宋舒綰的心臟突突跳得很快,還沒有平複下來。
宋時煦接著道:“其二,你不妨猜一下。”
說完,他的手漸漸下滑,鬆開了她。
宋舒綰一直沒有看他。
“今晚天還沒聊完,你怎麼能走呢?我還有問題沒有問你。”
“在我和大伯父之間,你會站在哪一邊?”
宋舒綰沒好氣道:“我一個沒權沒勢的家養妻,站在哪一邊重要嗎?”
宋時煦聽笑了,又恢複了那副二世祖模樣,退後半步,歪頭道:“那晚的事情我並不抵觸,對於你說的話十分不認可,相反,我很期待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