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煦彎身逼近她:“但是我今晚不想這麼做了,該怎麼辦?”
兩人對視,從對方的眼裡看見彼此的身影。
宋舒綰目光清澈又疑惑,半秒之後才想到話語,沒過大腦:“你想遵守就遵守,不想做就不做,你以為這是哪啊?”
主臥的環境比客臥要舒服百倍,宋舒綰已經習慣這了,要是現在搬到其他房間的話會睡不著的。
她心裡已經自然以為宋時煦是要跟她搶主臥了。
“我家啊。”宋時煦一臉無辜。
宋舒綰又無言了。
她想耍無賴的,偏偏宋時煦是個更無賴的人。
她還打不過他。
宋時煦看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珠轉啊轉,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沒用的計策。
“你要是住這,我也不會退步的,那我們兩個就得一起睡在這張床上,到時候看你怎麼跟關然解釋。”宋舒綰雙手叉腰,妄想用氣勢壓倒對方。
奈何在宋時煦麵前,她的氣勢一向不太管用。
宋時煦彎唇:“怎麼,我們一起睡覺,你想打電話和關然說一聲嗎?”
這句話聽得好奇怪,宋舒綰皺了眉。
他說著便作勢要去拿手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隻是手機似乎忘記在了車裡,沒找到。
宋時煦衝她抱歉地搖了搖頭。
他這個沒良心沒人性的大豬頭。
在宋舒綰眼裡這舉動就很輕浮了,仿佛根本沒把關然當回事。
可偏偏關然是外界所知他唯一喜歡的女人。
上次見關然,看著就一副對待這段感情極其認真的樣子,很聽他的話。
可惜了,宋時煦對人家姑娘不是真心的,風流不改。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不提離婚的事情吧。
渣男果真是永遠轉不了性。
她很惱:“你不怕嗎?”
“怕什麼?”
“離開那晚的事情重新上演。”宋舒綰麵上硬氣,心裡慫得要死。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給你下催情的藥了,你喝下的一定是毒藥,一滴致死的那種。”她眼神威脅道。
宋時煦嗤笑:“沒了我,大伯母就會馬上給你另擇丈夫,到時候你還能這麼好福氣地嫁給像我這樣的人嗎?”
“外加謀夫害命,總得進牢裡關幾年才能出來,那會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還能嫁到好人家嗎?”
宋舒綰冷笑:“你可真能給自己貼金。”
“話說,我們之間誰比較怕?”他腦袋挨近,呼吸灑在她脖頸處的碎發上。
他身上有種天生的上位感,湊近時,很明顯。
宋舒綰聞見了一股紅酒的飄香味,立即避開了。
“你喝醉了,趕緊出去。”她指著門外。
宋時煦搖頭:“你得為今晚的行為負責。”
“我做什麼了?”宋舒綰不滿地瞪著他。
她不就犯傻陪他去參加了一場被人設計的酒宴嗎?
宋時煦低眸盯著她,眼裡逐漸變得深晦。
若不是知道他喝的是紅酒,估計她會以為他真醉了。
對峙著,宋時煦握著她的手,往胸口處抬。
宋舒綰力氣不如他,躲不掉,隻能被迫按壓在他的胸口上。
隔著白色的絲綢麵料,那裡很熾熱,隨著力道的加重,甚至可以感受到極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