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時煦哥哥說我回去會給你帶來麻煩......”
宋思爾的聲音越來越小。
宋舒綰忽然想到,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能力照顧妹妹。
宋思爾回來,也無非是多了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她之前沒想到這一層,是因為太急迫想要把妹妹接到身邊了。
宋思爾留在那邊,反倒更安全。
因為現在,是宋時煦在保護她。
可是,宋時煦的保護會到什麼時候?
宋甫閣有句話說得不錯,她和宋時煦現在是利益共同體。
而宋時煦不離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就像他說的,她沒有彆的用處。
她對未來的一切太沒有安全感了,卻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隻能暫時這樣了。
“你在那邊,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她強調道。
“放心,時煦哥哥都安排好一切了。”宋思爾似乎對宋時煦很信任。
宋舒綰心裡勉強,對宋時煦做不到信任。
她摸不準他的底細。
他藏得太深了。
掛了電話,宋舒綰思考了許久。
現在這亂糟糟的一切,什麼時候才是儘頭呢?
她要在這個偌大的彆墅裡住多久?
什麼時候,才可以獲得自由。
生活的自由,婚姻的自由。
自由,好遙遠的詞語。
她有些迷茫。
她像一隻困在鳥籠裡,有人按時投喂,飛不出一方天地的鳥兒。
餓不死,但靈魂是空的。
......
在工作室看到宋舒綰時,李延嚇了一大跳。
他圍著宋舒綰轉了一圈,驚奇道:“之前不是說好一段時間都不想碰雕塑了嗎?”
宋舒綰對雕塑的熱情不算高漲,也沒什麼金錢的特需,所以隻能算是個小愛好。
外界傳希禾出品少是因為鑽研精,誰也不知道希禾其實是個懶惰的富婆。
上次做完金絲雀的雕塑,宋舒綰像是耗儘了力氣,把工具一扔道:“半年內彆給我打電話了。”
李延哪敢得罪這位大小姐,後麵果真一個電話都不敢打過去。
這些天,好些客戶來問希禾的新作品,他說的都是希禾正在鑽研新作品。
沒成想宋舒綰過來了。
而且,現在手上正拿著工具,戴著護具,雕刻新的作品。
就是暫時看不出來是個什麼。
“可能最近有些無聊吧。”宋舒綰懶懶道。
李延湊過去:“上次拍賣你作品的那個姓宋的大戶聯係我了,說你的下一部作品,他預定了,多少價格都買。”
宋舒綰抬了抬眼皮,是宋時煦。
“五百萬。”她隨意開口道。
李延一聽驚了:“你這次是拿金子雕刻啊?這麼貴。”
“他付得起。”宋舒綰義正言辭道。
“而且他自己說的啊,什麼價格都買,放過他乾嘛?”
李延衝她豎大拇指:“你這覺悟太高了,怪不得能當富人。”
他們倆能合作,是宋舒綰主動找過來的。
那會宋延不過是一個小工作室的經紀人,養活工作室都有些困難。
宋舒綰一出現,投了一大筆錢,把工作室盤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