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一口乾淨。
這可是烈酒,喝下一點猶豫都沒有,在場的幾人默不吭聲,都在等宋時煦先開口。
宋時煦目光悠悠打量著他:“我看你似乎有一點熟悉。”
潘子昂心裡一驚,看宋時煦的眼神分明是已經認出來了,不好再撒謊,隻好硬著頭皮道:“我們昨晚見過,您還......記得嗎?”
宋時煦抬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得虧是昨晚發生的事,不然我就忘記了。”
他嘴角的笑容明顯比剛才更甚。
幾人見他笑還以為是一件樂事,紛紛道:“原來是認識啊,這不是緣分嗎?”
“剛才看見小夥子一口氣就把酒喝光了,真是海量。”
宋時煦淡淡抿了一口酒,笑容不變。
潘子昂被誇得有些飄了,心想著這一趟真沒來錯。
果然,女人沒有生意重要,宋時煦這樣的大商人估計根本沒有把宋舒綰放在眼裡。
“坐。”宋時煦說了一個字。
他身邊立即有人站起來讓位,拉著潘子昂坐下。
潘子昂心裡已經飄飄然了,嘴角咧著笑。
“你在追宋舒綰嗎?”
下一秒,他開口。
氛圍突然靜下來。
能在這個包房裡的人都是對宋家比較了解的。
宋舒綰,他們當然知道是誰。
宋時煦嘴角的笑容友好而溫暖。
潘子昂一愣,急忙否認:“沒有。”
他心裡還以為宋舒綰是宋時煦的情人。
不過看宋時煦的表情,對於宋舒綰的事情似乎算不上在意,不然也不會這麼和氣。
潘子昂自然而然以為他是好說話的人。
一旁有人插話:“小夥子彆緊張,大家坐在這就是閒聊而已,沒什麼大事。”
“是啊,宋總又不會吃人。”
大家都在笑,潘子昂被說得有些臉紅。
宋時煦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盛酒的玻璃杯。
他道:“我隻是隨便問問。”
“她最近不太聽話,所以我想多了解了解情況。”
潘子昂腦子裡飛快閃過一些畫麵,心想這是兩人之間產生隔閡了。
這說不定是上天給他的機會,能借此和宋時煦拉近關係。
他沒深思道:“宋總,我們雖然是剛認識,但我已經把您當成了心底重要的人,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時煦看他:“但說無妨。”
潘子昂有了底氣,道:“宋舒綰這個女人,她對您不一定是真心的。”
“從何說起?”
“我和她是大學同學,大學的時候她就不老實,經常和有錢的中年男人來往,她那個媽媽,隔三岔五的就來找她,兩人一起出去見有錢男人,母女倆都不是好人。”
宋時煦聽著,沒打斷。
大學時期,宋舒綰父母已經去世了,他口中的媽媽想必是向佩蘭。
“我們同學之間沒事的時候經常聊天,大家都說宋舒綰和她家裡人致力於傍上富豪,誰有錢就跟誰在一起。”
“您和她來往,還是多加小心一些吧。”
他的話說完,全場寂靜。
潘子昂還沉浸在能勸說宋時煦的沾沾自喜裡。
宋時煦有過一兩秒的失神。
他的不語導致氛圍格外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