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還是玩,你心裡清楚,他那張卡裡的出賬可不少。”
“請客吃飯,上門拜訪送禮,哪一樣不需要用到錢?你彆操這閒心了。”
向佩蘭握女兒的手很緊,有些心虛,沒直視宋義康。
“好了,當著爸爸的麵彆爭吵這些事情了。”宋甫閣皺著眉打斷道。
兩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他。
宋義康掃了眼他身邊事不關己的安錦,嗤笑道:“爸爸才不會關心文州的事情呢,他心裡隻有你的好兒子宋時煦,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大半的資產都留給宋時煦。”
“說來也奇怪,你這個當父親的還沒死呢,家產居然就略過你到達了你兒子手中,你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文州和時煦一樣爭氣,想必你就不會產生這些無用的煩惱了。”宋甫閣眼神冷冰冰地看著他。
宋義康不屑地收回目光,恰好看見了一同走過來的宋時煦和宋舒綰。
宋舒綰作為全聽到的人,做不到宋時煦那樣的淡然自若,擺不出什麼好臉色,隻勉強彎了下唇。
這個家的人,隻要聚在一起就不會說好話。
宋時煦笑著道:“大伯這是在給爺爺表演戲劇嗎?好精彩。”
向佩蘭立即道:“你爺爺生前那麼疼愛你們,你們倒好,掐著時間點來,真有意思。”
“這不是沒遲到嗎?”宋時煦眼含笑意地掃過她。
向佩蘭下意識收回了帶刺的眼神。
宋卿卿見母親受了委屈,立即道:“你這個白眼......”
話沒說完,就被向佩蘭拉手止住。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得罪的不止是宋時煦,還有宋甫閣。
更何況在這個家裡不以年紀排高低,而是地位。
地位這塊,宋時煦算是老大。
若是真得罪了他,宋義康不一定會為她們說話,說不定還要多加指責。
宋舒綰見此,又往宋時煦那靠了靠。
宋時煦餘光瞟到這一幕,表情都和顏悅色了一些。
“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宋甫閣沉著聲道。
他們退至一側,看著阿姨上前來清理墓碑,擺放食物。
在這個冷冰冰的家裡,連為親人祭拜這樣的事情都不是親自動手的。
宋舒綰垂眸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不清是什麼感情。
若是從前的她,一定會上前和阿姨一起清掃,但是現在不願意了。
她和宋思爾一樣,對爺爺心裡是有埋怨的。
不一樣的是,她的埋怨裡有愛,是愛積攢出來的怨恨。
她父親宋紀延最重孝道,從前隔三岔五就會帶她去一趟老宅見爺爺。
那會宋思爾還沒出生。
爺爺就抱著她,在家裡的後院裡散步,大手牽著小手。
她那會是個小話癆,總逗得爺爺生笑。
她以為他們是有親情的。
結果後來,爺爺查出癌症,便不愛見人了。
她和爸爸被攔截在老宅外麵,卻親眼看見載著宋時煦的車進去。
爺爺真的很疼愛宋時煦。
而他們,隻是簡單的探望都要一再請求。
那段時間,她看見爸爸對著媽媽流眼淚。
聽家裡阿姨說,爺爺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宋紀延。
因為宋紀延是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