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宋時煦帶著關然回老宅挑釁的那天。
他說了要離婚之類的話。
所以向佩蘭徹底放棄她,另選棋子。
見她不理,宋卿卿有些急了“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
“舒綰。”
不遠處,安錦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宋舒綰抬眸看過去,安錦冷淡著一張臉,說“不是讓你早點結束嗎?我還有事要拜托你。”
她一提,宋舒綰想起來了,站起道“好。”
她略過宋卿卿,朝著安錦走去。
宋卿卿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活得一點人氣都沒有,怪不得二伯不喜歡。”
宋舒綰快步走到安錦身旁,兩人並排走。
安錦把人喚過來,卻不說話,氛圍有些僵硬。
正當宋舒綰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安錦突然開口“她說的話,你可以放在心上,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啊?”
突然提起這個,宋舒綰有些懵。
安錦語氣依舊平緩“能離開宋家,是福氣不是禍水,所以不必感傷。”
她看向宋舒綰,眼裡如枯木“這個家裡,感情是涼薄的。”
“看看我,你會明白留在這的下場。”
“但如果你貪財,就不用惦記我的話了。”
安錦話少,說到這便止住。
宋舒綰好像能明白她的話,又不太明白。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進到了屋內。
屋內的談話已經結束了,現在坐在沙發上的人隻閒聊喝茶。
一眼看去,似乎很和諧。
見她們進來,向佩蘭站了起來,笑著道“飯菜應該快好了,我去飯廳看看。”
“準備準備,吃飯吧。”宋義康也站起來。
宋甫閣和宋時煦跟著站起來,一道朝飯廳走去。
經過她們時,安錦跟在宋甫閣身側一塊走了。
宋舒綰步子更慢些,不願和他們一道。
莫名的,她和宋時煦成了一路的人。
宋時煦步履跟她差不多快慢,眼尖注意到了她手裡的草戒指。
宋舒綰一個沒注意,戒指就被他搶了過去。
宋時煦拿起來看了看“你有這手藝。”
宋舒綰想奪回來,沒成功,有些惱“關你什麼事?”
這份手藝是她跟著爸爸偷偷學的。
爸爸給媽媽編過。
她那會也想要,但是爸爸沒給,隻笑著道“讓你以後的丈夫給你編。”
後來她就偷偷跟著學了這個技藝,因為實在很想要。
幸虧偷著學了,不然現在隻能拿著冰冷的硬戒指發愁。
“剛才有人惹你不開心嗎?”宋時煦注意到了她的情緒。
宋舒綰看一眼他手中的草戒,不還就算了。
她轉頭便走,扔下一句“和你在一起,我開心不了。”
語速快,聲音小,宋時煦當然沒有聽清,隻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