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綰邊吃邊道:“你和宋時煦都是怎麼找到這種小吃攤的呀?真厲害。”
她記得宋時煦帶她去過一家小吃攤,也很好吃。
喬清妍湊近道:“宋時煦也會吃小吃攤上的東西?”
宋舒綰點頭:“他還會剃豬蹄骨頭呢。”
喬清妍狐疑:“真的假的啊,宋時煦那種跟你一樣嬌生慣養的少爺居然會這些?”
“會啊。”
她突然想起來:“他那個小吃攤就在臨江附近。”
“臨江附近有小吃攤,這我也不知道啊。”喬清妍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那小吃攤可偏僻了,你不知道很正常。”宋舒綰咽下東西,嘴巴很紅,被辣的。
喬清妍看著她,記起了一件事:“你和宋時煦是不是要離婚了?”
她問得很小心翼翼。
她昨晚給宋舒綰打電話的原因就是這個。
聽圈裡人說關然和宋時煦分了,原因是宋時煦要娶方沫沫。
消息都傳出來了。
之後她在某平台上大典後台見到關然,那張小臉可憔悴了。
她就覺得這件事不像假的。
來這拍戲後思考了幾天,還是決定問一問宋舒綰。
宋舒綰動作一怔,很快恢複如常,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
喬清妍輕咳一聲:“我這邊的消息,關然和宋時煦鬨矛盾了,似乎要斷。”
宋舒綰表情很懷疑:“那麼喜歡,為什麼要斷?”
“男人的心最容易變了,我和高望津糾纏那麼多年,還不是說斷就斷了。”
宋舒綰細細想了想這段時間的宋時煦,似乎是不太對勁。
“回歸正題,我怎麼聽有消息稱宋時煦要娶方沫沫啊?”
“所以我才問的你,是不是要離婚了?”
喬清妍蹙著眉,很為宋舒綰擔憂。
雖然她也希望宋舒綰能夠離婚選擇新的生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的宋舒綰哪有能力負擔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宋時煦那種資本家定然不會給一分生活費的。
“他說不娶。”宋舒綰聲音輕輕的。
說完似乎是覺得有些心煩,宋舒綰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酒。
酒還沒下肚,她就開始掉眼淚。
喬清妍忙問她怎麼了?
宋舒綰喝了一大口,辣得喉嚨疼,才道:“我以前總麻痹自己,離婚了就好,可是那天,我真聽她們那麼說的時候,我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來麵對了。”
“我發現,我心裡其實是不開心的。”
“你......”喬清妍欲言又止。
她其實想說,你是不是還喜歡宋時煦啊?
宋舒綰搖搖頭:“大概無關於我對他的感情,我隻是覺得,我好像什麼可以抓住的浮木都沒有。”
喬清妍啞然。
宋舒綰抹一把眼淚:“你總說我想得簡單,不夠深刻,我自己也知道,但是我不敢往遠處想,我覺得很可怕。”
“以前爸爸媽媽在的時候,我每天都無憂無慮,最大的煩惱可能隻是當天應該穿什麼顏色的裙子?”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教過我,原來世界這麼複雜。”
“宋家的人,我以前一直覺得大家都是親人,可是他們永遠都在明爭暗鬥,我看不懂這個家任何一個人的心思。”
“在他們眼裡,我也隻是一個皮球,可以被人踢來踢去,所以爺爺可以不過問我的意見就把我嫁給宋時煦,而宋時煦想出國就出國,說不理我就不理我,想養情人就養情人。”
“而我曾經以為是好人的大伯母,把我當做橫跨在他們和宋時煦之間的棋子,我剛嫁給宋時煦的時候,她逼我去討好宋時煦,給宋時煦送飯,還......讓我給他下藥,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