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家唯一的聯係隻有和宋時煦的婚姻了。
隻要離婚,這一切就算結束。
她現在心裡無比厭惡宋家還有和宋家有關的一切。
這種厭惡逃離的情緒在木水彆墅事件發生後達到了頂峰。
儘管她的父親深愛著這個家,但她沒有半點留戀,甚至已經在心裡覺得宋紀延錯付了。
爸爸在天上有沒有看見寶貝女兒受的苦?
她都快苦死了。
宋舒綰心裡這樣想著,大口吃下一塊甜膩的紅燒肉。
她很少吃這樣油膩的東西,現在純屬發泄,一點沒品嘗食物的美味。
彆墅裡的燈全被她打開了。
因為宋舒綰還是有一些害怕,畢竟旁邊就是死過人的彆墅。
這地方又隻有她一個人。
本來心裡就有些恐懼,屋外突然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嚇了宋舒綰一跳。
電視劇裡一般是貓在搗鬼。
宋舒綰心裡不安地咽下一塊肉。
她安慰著自己,不打算出去看一眼。
然後,門鈴響了。
這可真把宋舒綰嚇到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外麵天已經黑了,雖然有路燈,但很冷清。
她不去開門,門鈴又響了一次。
能連續按門鈴,說明不是鬼吧?
她真後悔,怎麼一時衝動搬進了這個彆墅呢?
想著,宋舒綰起身走到門口,先看了雲錄像。
錄像上出現一張中年女人的臉,黑眼圈比眼珠大,麵色蒼白,離鏡頭很近,幾乎是貼上來的。
又把宋舒綰嚇了一跳。
她捂住心臟。
看見鏡頭那雙枯勞的眼睛四處張望。
這才看出是個人。
喬清妍家這個錄像品質也太差了,能把人拍得像鬼。
宋舒綰回過神,打開了門。
兩人目光對上,中年女人目光一怔,隨後蒼老的麵容勾起了一抹儘量和藹的笑容:“你好姑娘,我是隔壁的,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把你家的花盆打碎了,過來道歉的。”
宋舒綰也是一怔,隻因為麵前女人明明不算年老,卻頭發半白,滿臉褶皺,嘴角也沒有血色,像是許久都沒睡過覺的人。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是該叫阿姨還是奶奶。
最後,她道:“沒事。”
“你要不要去看看,多少錢,我賠給你。”婦女誠懇道。
“不用。”宋舒綰也勾起一抹笑,儘量和氣。
她突然想起件事,笑容僵住:“隔壁......不是沒人住嗎?”
隔壁就是死過人的那棟啊。
難道,現在站在她麵前的......
怪不得這麼蒼老。
今天是什麼劫日嗎?
婦女似乎看出了她的恐懼,真心實意露出了笑容:“隔壁是我家的房子,我偶爾來住上一兩天,不是壞人。”
她似乎是覺得麵前的年輕女人可愛。
宋舒綰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是該相信唯物主義啊。
她今天是把腦子哭傻了嗎?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婦女詢問道。
宋舒綰忙點頭:“好的。”
於是婦女轉身離開。